伴著金甲力士的嘶吼聲,容鬱緩緩落地,謝晏見此不由連忙上前問道:“阿鬱你沒事吧。”
容鬱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顯露的實力實在是太多了,於是容鬱在謝晏靠近自己的時候他裝作體力不支地倒在了謝晏懷裡,壓得謝晏不由一個趔趄。
“阿鬱,你怎麼了?”謝晏忍不住想要伸手檢查,當他準備將陽氣送入容鬱的體內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容鬱是妖,自己的陽氣或許對容鬱有害無益。
容鬱直接把臉往謝晏的頸窩裡一埋,然後故作難受地道:“強行提升實力,有些反噬。”
“那我應該怎麼做啊?”謝晏有些茫然無措地道,容鬱在他眼中一直太過高大,現在想來容鬱不過是一頭小鹿,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山之主,被幾個小妖怪喊做大王。
“阿晏好生抱著我就是了。”容鬱蹭了蹭謝晏後繼續道,“那些寺廟中失蹤的人已經全部放了出去,剩下的事有寧采臣處理。”
謝晏點了點頭,然後道:“我知道了。”
說完,謝晏又伸手撫了撫容鬱的頭發,換了一個姿勢讓容鬱躺得更舒服一些。
至於那些女鬼在看見一直壓迫著她們的金甲力士被容鬱一劍斬死都不由呆住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又哭又笑,狀若瘋癲。
謝晏怕這些女鬼吵到容鬱,直接用畫軸將女鬼們全部收了進去,等出了這寺廟便讓容鬱幫忙找地府的黑白無常將這些鬼魂帶走。
當金甲力士死亡女鬼們被收入畫軸,這壁畫仙境也開始慢慢碎裂。同時壁畫中的一朵金色蓮花突然飛出,速度快到讓謝晏差點沒有看清它是個什麼,而躺在謝晏懷裡的容鬱則是毫不猶豫地用靈力削落了一半蓮花。
“那是什麼?”謝晏開口問道。
“創造壁畫的法器。”容鬱輕聲回答道,不過已經被他毀了,以後隻能當一個擺飾了,“壁畫塌了,我們也走吧。”
等謝晏和容鬱從壁畫中走出來的時候,那幅繪成於唐代的壁畫徹底坍塌,同時也顯露出不為人知的秘密來,那一百多具少女的屍骨宛如打在佛門臉上的屍骨。
隋唐之時,佛門坐大,任何教派坐大都會產生汙穢,而八百年前寶安寺就是其中之一,寺中僧人燒殺擄掠強占田地無惡不作。後來佛門雖然出手管教,但是這群枉死的少女則被以為了維護佛門名聲的原因埋在了壁畫之後。
“現在,她們終於可以去輪回轉世了。”謝晏看著麵前累累屍骨不由輕聲道。
而聞言趕來的寶安寺主持則是差點摔倒在地,他的壁畫沒有,並且佛門的名聲也要因此染上汙穢。
就在主持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謝晏看著主持道:“還請主持為這些可憐人辦一場法事好生超度了吧。”
“這是自然。”主持勉強在自己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謝晏笑了笑,隨後看向了被救出來的朱孝廉道:“有人想要見你一麵。”
“什麼人?”朱孝廉突然警覺道。
隻見謝晏將畫軸一展,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美麗女主從畫軸中走了出來,她正是與朱孝廉有過**之歡的那位散花飛天。
“朱郎,我懷了你的孩子。”女子一臉喜悅地將這件事告訴了朱孝廉。
朱孝廉看著笑得十分幸福的女子突然變了臉色道:“什麼孩子?你不是人,是鬼!你生的孩子就是鬼胎!才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