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文章向來比你寫得好,師長都誇我,說我是可造之材,你一定是嫉妒我,所以才想把我送回鄉,看我不能參加春闈你不是很高興!”
“我告訴你,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明年的春闈我一定要參加!”
孟龍潭麵對這樣無理取鬨的朱孝廉真是頭疼至極,朱孝廉這樣的行為將他們之間最後的同窗情誼打破。
明明自己不過是好心為他著想,但卻要遭受這樣無端的猜測。孟龍潭原本以為朱孝廉隻是為人太過輕浮了一些,沒想到朱孝廉是這般想自己的。
“我不想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孟龍潭便拂袖而去。
朱孝廉看著孟龍潭離開的背影,感受著自己腹部的腫脹和疼痛,他不由咬牙切齒地道:“等我去了京城考中科舉當上大官必定要讓你們好看。”
說完,朱孝廉便徹底沒了力氣。
而另一邊,謝晏在給人開膛破肚取出肉塊保住了朱孝廉的性命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由得帶著幾分敬畏。
“這被開膛破肚了還能救活,實在是太厲害了。”一個和尚說道。
“對啊,若是說神醫也不過如此了。”另一個和尚附和道。
謝晏對此無奈一笑,然後他看向了身邊的容鬱開口道:“我們也快點去京城吧。”
“好。”容鬱輕聲應道。
說完,容鬱便看向了天空,快要入冬了,如果一直趕路,謝晏的身體不一定受得了。
於是,容鬱便在謝晏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天便帶著謝晏往京城趕去,同時還有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拖油瓶跟著謝晏和容鬱一起。
府城離京城有十多天的路程,但是在容鬱法術的加持下,他們不過花了五天就趕到京城了。
“哇,好熱鬨啊!”寧采臣掀開馬車的簾子不由感歎道。
謝晏也往外麵看了一眼,路上行人絡繹不絕,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加上不斷有舉子從全國各地趕來考試,京城比平時還要繁華熱鬨一些。
隻不過,謝晏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這京城給了他一些不太好的感覺。
而坐在車外趕車的容鬱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盤踞在皇宮的金龍已經暮氣沉沉,本該有空氣鎮壓的帝宮則不斷有妖氣從裡麵散出。而京城繁華的街道也不平靜,各種魑魅魍魎在此橫行。
容鬱見此忍不住垂下了眼眸,妖魔並行,國之將衰,不過這一切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先去找房子住下吧。”謝晏咳了一聲後開口道。
說完,謝晏將畫軸中女鬼們當出,讓她們去打聽哪裡還有多餘的空房。
寧采臣見此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還是有點來晚了,想必找一個合心意的房子很難了。”
寧采臣是讀書人,需要安靜,謝晏的身體不好,需要靜養。然而,這樣的房子極為搶手,早在幾日前就被那些來京城的舉子搶完了。
容鬱見此掏出了幾顆夜明珠道:“何必這麼麻煩,直接買一座院子就是了。”
寧采臣看著容鬱手中隨意拋著的夜明珠不由睜大了眼睛,容鬱的富有已經遠超他的想象了。
“是嗎?”謝晏看著容鬱手中的夜明珠開口道,“不會太費錢嗎?”
“幾顆珠子而已,我這些年攢下了不少好寶貝,阿晏想看我都可以給你。”容鬱回頭對著謝晏露出了一個笑容。
謝晏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召回那些女鬼,既然來了京城那就讓她們也散散心吧。
最後,在容鬱的大手筆下,他們竟然在京城中買下了一座三進的院子。
“這實在是太大了些。”謝晏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院子有些驚訝,他們隻有三個人,但這院子怕是住幾十個人都可以了。
“隻有這一座院子符合要求了,先住進去再說吧。”容鬱開口道,心裡不僅想著這院子很大嗎?他的龍宮可是有百裡。
就在謝晏請的人往院子裡麵添置東西的時候,秋容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麵色蒼白,魂魄有消散的跡象。
“謝大夫,我找到我的仇人了。”秋容扶著牆壁虛弱地開口道。
“他現在是禮部的侍郎,是這次科舉的考官之一,我剛才聽見他們準備在科舉中作弊,有人發現了我將我打傷,他們馬上要追來了。”
秋容說完立即化作了一道青煙飛入了謝晏的畫軸之中,而秋容說的追他的人也很快地來到了謝晏的麵前。
“你們可有看見什麼東西跑過去?”一個手拿拂塵的道士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