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涼,你要去試試嗎?”容鬱開口問道。
謝晏往容鬱的手中一看,沐浴的衣服和用具他都準備好了。
“你都準備好了,我還有拒絕的理由嗎?”說完,謝晏變從容鬱接過裝著衣服和沐浴用具的小木盆走出了房間。
“還不快帶路。”謝晏站在門口回頭對容鬱道。
“好。”
溫泉池子中,謝晏趴在池子邊上愜意地閉著眼睛,忙碌一天後的疲憊都被這溫泉給洗淨了。
“喜歡嗎?”容鬱下到溫泉池子中,神情溫柔地將謝晏飄蕩在水中的長發撈了起來。
“喜歡。”謝晏回答道,因為溫泉水太過舒服,他甚至不想動彈了。
容鬱撥了撥謝晏的長發,烏黑的頭發下麵遮蓋住的是如雪一般的肌膚,一時間容鬱的金瞳驟然出現。
趴在池子邊的謝晏不安地動了動,他總有一種被大型猛獸盯上的錯覺。
“容鬱。”謝晏不安地喊道。
話音落下,容鬱收回了金瞳,他伸手摸了摸謝晏的長發道:“你身體不好,溫泉不能久泡,我抱你出去好不好?”
“好。”謝晏略微有些迷茫地應道。
容鬱伸手將謝晏從水裡抱起,又用布巾將謝晏身上的水珠給擦乾淨,接著便用靈力為謝晏烘乾頭發。
謝晏隻有在穿衣服的時候配合著容鬱動了動,儼然一幅廢人模樣。
最後,謝晏被容鬱用披風一卷抱回了床上。
躺到床上的謝晏感受著身邊熟悉的溫暖,熟練地把身上的鋪蓋一卷就滾進了容鬱的懷抱裡。
容鬱見此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將人抱進懷裡後在謝晏的額頭留下一個吻後這才閉上了眼睛。
等第二天謝晏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容鬱早已經消失不見,等他推開房門這才發現門前池子裡的荷花突然又開了,有些敗落的花草竟然又恢複了生機。
謝晏看著這一幕有些發愣,然後道:“難道是溫泉的緣故?”
說完,謝晏這才猛然發覺,室外的溫度也和春天一樣。
就在謝晏愣神的時候,一件披風突然搭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他便聽著容鬱道:“雖然我在這座院子裡埋了一條火靈脈,但是你也不能穿這麼少就出來。”
“火?火靈脈?”謝晏再次驚愕,“我們隻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而已。”
容鬱聞言微微垂眸,然後低頭為謝晏係好披風的帶子道:“我不希望你覺得難受而已。”
謝晏說不出話來,隻支吾著說了幾個“哦。”
“你要出去走走嗎?”容鬱為謝晏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道。
“好。”謝晏點了點頭,從來了京城他便一直在忙房子的事,也沒好好逛逛京城。
“那就走吧。”容鬱說完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湯婆子塞在謝晏懷裡。
謝晏抱著湯婆子被容鬱拉著手走出了家門,然而還沒有等謝晏想好去哪裡看看的時候,一隻禿毛狐狸突然從對麵巷子中衝了出來。
“謝大夫,救我啊!救我啊!”胡三郎猛地衝向了謝晏。
而胡三郎的身後跟著的則是昨天謝晏見過的那位道長,看他的模樣是準備將胡三郎置於死地了。
“這位道長,又見麵了。”謝晏將胡三郎藏在身後對麵前的道長笑著說道。
“讓開。”李玄陽見此眉頭緊皺。
“這隻狐狸是做了什麼?讓你大開殺戒?”謝晏雖然不喜歡胡三郎,但是也不想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
“是妖都該殺。”李玄陽冷硬地開口道。
謝晏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而胡三郎則是破口大罵道:“我好生修煉未曾做過壞事,你憑什麼要我性命!”
胡三郎這輩子做過最懷的事大概就是勾引了幾個書生上床,連精氣都沒敢吸。
李玄陽看著麵前的謝晏和容鬱,知道這兩個人他對付不了,轉身收了拂塵道:“不要讓我遇見你一個人單獨出現。”
說完,李玄陽便轉身離去。
胡三郎看著李玄陽轉身離去,整個狐狸都軟了。
謝晏伸手將胡三郎拎了起來問道:“說吧,你怎麼突然出現在京城?”
“姨母讓我過來看看我表妹,我表妹叫小翠,我剛經過一座大官的院子,那道士便不分青紅皂白地來追我。”說完,胡三郎便喪氣地低下了頭。
謝晏聞言不由挑了挑眉:“被自家親戚坑了一次,你還敢走親戚?”
謝晏對於胡三郎的不長記性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