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鬱的靈力飛出,化光而去, 片刻間就將李玄陽殘破的魂魄給帶了回來。
珠子落在容鬱的手上, 他查看了一番後道:“三魂還算完整, 隻是七魄中少了三魄,屍狗、伏矢、非毒不見蹤影。”
這三魄分彆代表著喜、怒、愛, 少了這三魄,即便李玄陽轉世也與常人不同。
謝晏聽得直皺眉頭, 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的畫軸可能將他的魂魄補全?”
謝晏的畫軸對鬼魂有穩固魂魄的功效, 也不知道能不能幫李玄陽補全魂魄。
“不能。”容鬱垂眸回答道,然後又看向了被謝晏抱在懷裡的胡三郎道,“這債是誰欠下的,便讓誰去還吧。”
說完,容鬱便將裝著李玄陽魂魄的珠子放到了胡三郎的懷裡。
謝晏伸手順了順胡三郎的皮毛, 神情中顯露出了幾分猶豫來, 他看著容鬱道:“讓胡三郎去找, 不會又出事吧?”
容鬱低笑,神情有些溫柔地道:“好歹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狐狸, 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是死了好。”
謝晏看著容鬱, 不知道為何容鬱臉上地笑容背脊發涼, 就連懷裡昏迷著的紅毛狐狸都不安地動了動。
最後謝晏將胡三郎抱回了藥房,給他清理了爪子上的傷口,然後又把它放在了籃子中。
等胡三郎醒來的時候,他看著坐在書案後寫字的謝晏第一句話問的便是:“臭道士怎麼樣了?”
謝晏聽到胡三郎的聲音抬起頭來道:“在你身邊。”
“哪兒呢?”躺在籃子裡的紅毛狐狸四處張望然後伸手按住了一個散發著淡淡光亮的小球。
“這是什麼東西?”胡三郎的爪子按著麵前的小球開口問道。
“李道長的魂魄。”謝晏走到了胡三郎的麵前回答道。
胡三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指著小球道:“臭道士死了!”
謝晏微笑:“對, 屍骨無存。而且他的七魄少了三魄,這三魄便是喜怒愛。”
“嗚哇~”紅毛狐狸瞬間大哭起來,眼淚就像不要錢的一樣。
“你哭什麼?”聽著胡三郎的哭聲,謝晏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額頭。
隻見胡三郎抽抽搭搭地道:“他沒了喜怒愛,以後豈不是更氣人。”
謝晏聞言忍不住
笑了起來,然後道:“你倒是不傷心他死了。”
話音落下,紅毛狐狸在籃子裡轉了一圈窩在了角落裡看著不遠處的珠子道:“俗話說,狐鬼一窩,現在他是鬼了,我看他怎麼罵我。”
說完,胡三郎還哼哼了幾聲,不僅哼哼,還想伸手去打那顆珠子。
但是,胡三郎的爪子最後還是沒有打下去,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用尾巴將珠子勾了過來將珠子護在了身下。
“謝大夫,怎麼才能找到臭道士的三魄啊?”胡三郎睜著自己的一雙狐狸大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謝晏道。
臭道士死了,還是為了保護自己死的,就算胡三郎再討厭他,也要將他的魂魄收集起,然後再送他去投胎,免得魂魄不齊墮入了畜生道。
謝晏被胡三郎問住了,停頓了片刻後才道:“我不知道,但是容鬱說你可以幫他集齊魂魄。”
胡三郎聞言點了點頭,更加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珠子護住。
謝晏揉了揉胡三郎的腦袋,然後走去看了看另一個籃子裡小翠的情況,小翠的呼吸十分平穩,腦袋上的傷在拆線後逐漸愈合,看起來明天就能醒過來的樣子。
謝晏伸手摸了摸白狐的腦袋,心想小翠以後醒了就不能隨便摸了。
於是,容鬱一進來看見的便是謝晏揉狐狸的場麵,瞬間容鬱的臉色一沉,他將謝晏畫軸裡的那群小狐狸教訓乖了,然而卻沒想到外麵還有野狐狸吸引著謝晏的心。
“阿晏。”容鬱輕聲喊道。
正在揉狐狸的謝晏聞言不由渾身一僵,不知道為何自己揉狐狸的時候被容鬱抓住,總有一種自己出軌被結發妻子抓住的錯覺。
“阿鬱你來啦。”謝晏放開了白毛狐狸笑著看向容鬱,仿佛之前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怎麼還拿著蓮花蓮藕?”謝晏看著容鬱懷裡的東西不由問道。
容鬱將手裡的蓮花蓮藕放在桌子上後看向了胡三郎護在懷裡的珠子道:“他屍骨無存,隻能用蓮花蓮藕讓他附在這上麵。”
“哪吒三太子?”謝晏挑眉問道。
容鬱想了想之前去天庭見到的三壇海會大神點了點頭道:“方法類似,隻不過這些蓮花蓮藕都隻是普通的蓮花蓮藕。”
所以,想要有哪吒三太子那般的強度是
不可能的,頂多在容鬱法訣的加持下愛普通人耐打一點。
隨後,容鬱向胡三郎伸出手道:“拿來吧。”
坐在籃子裡的紅毛狐狸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珠子交了出去,然後一臉擔憂地叮囑道:“你小心一點啊。”
容鬱沒有回答,直接將手裡的珠子扔到了蓮花蓮藕上,這粗暴的動作看得胡三郎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刻李玄陽的魂魄就被容鬱給打碎了。
隻見李玄陽的魂魄附著於蓮花蓮藕之上,容鬱施法掐訣,蓮花蓮藕逐漸變成人形。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