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羽看著胡玄寧的俊臉,真想一耳光抽醒他,知不知道為尊者諱?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他師兄,他怎能這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轉過身子不搭理胡玄寧,胡玄寧頓時覺得這件事很好玩,追到他眼前說:“是不是嫂子跟彆人生的?你為了麵子,隻好咬牙認下了?”
李慕羽伸腿踢了他一腳:“滾!”
見李慕羽不肯說,胡玄寧越發心癢難搔,激將道:“難道李思伊不是嫂子親生的?是你在外麵生的抱回來的?”
眼見他越猜越離譜,無非是逼著自己說真話而已,這件事他也覺得很窩囊,反正他跟師弟之間,一向是狗皮襪子沒反正,他知道自己的糗事多了,也不差這一宗:
“你嫂子這個人呢,怎麼說呢?雖然出身不低,卻是一肚子下三濫的招數,真不知道她都從哪裡學來的。”
“當初我們結婚,就是她賴上我的,我大四那年,她開始實習,天天賴在我們家裡不肯回去,我父母也不好趕她走,時間久了,我嶽父跟我父親說,大院裡的人都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了,逼得我不得不娶了她。”
“後來大家有了兩年之約,我就想,熬過去就得了,我就在工作崗位上很少回家,她那時候又一心想抓住我,整天攛掇著李思涵給我打電話,讓孩子說很想我,讓我回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三四個月回家一趟,每次回來,也就帶著李思涵出去玩玩,然後我就又走了。”
“眼看著兩年的時間到了,她越發焦急了,那一次十萬火急地催我回來,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回來才知道,隻不過是李思涵的圖畫課被老師評了個“差”,她覺得太丟人,一定要我親自給兒子啟蒙一下。”
“我教兒子畫畫,她給我們端茶倒水,我也沒有多想,誰知道我一杯茶沒喝完,眼前就出現了幻覺,我清清楚楚地看見,月荷就在我眼前,拉著我的手說個不停。”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知道上當了,她們沈家有幾個長輩都是藥物專家,在部隊裡享有盛名,估計她求助了長輩,弄了一點致幻劑,直接把我給迷倒了。”
“氣得我吃過早飯就走了,結果三個月之後,家裡給我打電話,說她懷孕了,你說,我能怎麼辦?換了是你,你該怎麼辦?”
原來如此,胡玄寧憐憫地看著師兄:“你怎麼那麼笨啊?換了我,直接賴賬啊!我就不認賬,有孩子我也不過了,你能奈我何?!”
李慕羽呆了呆,歎道:“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賴過賬,這可能就是咱倆不同的地方,玄寧,師兄還得勸你一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總有一天,說不定你就遇上一個你賴都賴不掉的姑娘,我看你怎麼辦!”
胡玄寧得意地拍著胸口:“師兄,你放心,我隻要想賴賬,肯定能賴掉!誰都彆想纏住我!”
李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