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川看得不爽,雖然明知道這是兒子的習慣,他在英國十幾年,在公共場合照顧女士已經成了他刻在骨子裡的教養,可是在父親麵前,你就不能收斂一些嗎?你們倆不時地這樣對視,不怕引起彆人的強烈不適嗎?
蘇本想著父親要問晨星一些什麼,比如說父母家人什麼的,誰知道父親一句沒提,一直都在跟他說話,他的心裡沒底了,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等到主菜上得差不多了,蘇突然接到助理的電話,說南非那邊的工廠出了一些急事,需要他抓緊處理一下。
他一聽,事情不簡單,他得仔細了解一下情況,還得跟那邊的幾個負責人開個會,估計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讓助理先等一下,他掛了電話,對父親說:“爸爸,南非那邊有點急事,我得處理一下,要不我帶她先回去吧?”
蘇景川說:“有事啊?你的筆記本不是隨身攜帶嗎?你去隔壁處理一下就行,還有兩道菜沒有上,我還要跟晨星聊幾句呢。”
蘇立馬意識到,父親這是想單獨跟晨星談談,不想讓他在場,他看了晨星一眼,見她也看著自己,隻好給她了一個鼓勵的微笑,自己去了保鏢們所在的房間。
待蘇一走,蘇景川就放下了刀叉,對晨星說:“早就聽蘇說起你了,一直沒見過,咱們隨便聊聊,你跟蘇是怎麼認識的啊?”
晨星頓時緊張起來,她不敢說謊,蘇說過,他父親很精明,在他麵前撒謊,需要極高的智力支持,她有自知之明,估計一說謊,幾句話就露餡了。
可是說實話,那個情況,她敢說嗎?
見她一大會兒不開口,蘇景川就知道有問題,他笑了笑,安撫道:“沒事,我是他父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包容的,你儘管實話實說就是。”
晨星沒辦法,隻好把她跟蘇認識的情形說了一遍。
蘇景川非常驚訝,原來她跟蘇相遇,是因為有人叫她去陪酒,她不肯,還被人打傷,蘇看不過去,就伸手幫了她。
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大實話,因為晨星說的經過,無論是外在的邏輯,還是蘇的反應,都很符合她的身份和蘇的為人。
“然後呢?”蘇景川問道:“你去了醫院住院,蘇去看你了嗎?”
“沒有,”晨星搖頭:“我們沒有再聯係,我受傷之後,我的經紀人找到那個中間人,薛連給我出了住院費,我住了十天的醫院,就該去橫店拍戲了,我臨出發那天,又發生了一件事。”
當聽說她那天又被薛連強行迷暈送到蘇那裡,蘇景川更吃驚了,難怪蘇不肯跟自己說實話,這件事,真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