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川隻好坐在她身邊哄她:“誰敢笑話你?我喜歡的女人就是你,咱們怎麼湊合了?難道這些年你就沒有覺得很幸福嗎?”
“幸福?”胡碧微越發傷感:“我這些年都在自欺欺人,誰有我這樣幸福?不想認了老公的私生女兒,他就要跟我離婚!我當時怎麼都想不明白,覺得你真是狠心,這會兒才算懂了,原來,吳雨霏母女才是你的心頭肉!”
蘇景川以手支額,被胡碧微氣得說不出話來,女人啊女人,你跟她講道理,根本就是傻缺,她會把所有毫不相乾但是又似乎有關聯的事情扯在一起,然後得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結論,最狠的是,她的這個結論,還要逼著你認可,你不認可,就是不講理,你認可了,就是你錯了,男人哪有一條活路?
他不能被胡碧微的混亂邏輯牽著走,他得想法子讓她冷靜下來,大家心平氣和地探討一下她所關注的問題,也許才能解開她的心結。
就在他思忖著怎樣才能讓胡碧微不帶情緒地跟自己談談的時候,胡碧微的司機小孟上來了,見蘇景川也在,遲疑了一下,解釋道:“我來拿夫人的行李。”
蘇景川擺擺手:“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不急。”
小孟正要轉身下樓,胡碧微叫到:“我的事我說了算,小孟,把這幾件行李放後備箱裡,你先把它們送到紫林玉府。”
小孟進退維穀,進來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好站在門口發愣。
蘇景川氣壞了,一腳將沙發跟前的茶幾踢翻了,厲聲道:“胡碧微!你想清楚了,今天你要一意孤行,出了這個門,就彆怪我翻臉!”
小孟見老板大發脾氣,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這裡火上澆油,就幫他們關上房門,趕緊下樓去了。
結婚這麼多年,胡碧微從來沒有見過蘇景川對她如此疾言厲色,頓時被嚇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捂著臉哭了起來。
蘇景川的脾氣還沒有發完,他不僅沒有過來哄她,反而越發冷淡地說:“胡碧微,這些年我把你慣壞了,讓你一天一天蹬鼻子上臉,在司機麵前也不給我留臉麵了,好,胡碧微,你想清楚,你真有奸夫急著要嫁,今天不搬出去就對不起人家,那我不攔你,你馬上走,明天咱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誰有奸夫?誰有?”胡碧微被他引上了歧路,當即也不哭了,分辨道:“明明是你不愛我,嫌棄我,竟然倒打一耙,還想把離婚的責任推到我身上,你也太陰險了吧?!”
“沒有奸夫,你急成這樣乾嘛?我們五十年的交情,將近三十年的夫妻,即便是我做錯了,你就連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我?即便是要離婚,你也得跟我商量怎麼離吧?這麼急著搬出去,你想證明什麼?證明你從現在開始跟我沒有了肉體關係?”
想想也是啊,自己急著搬出去做什麼?自己的東西都在這裡,搬出去了要多不方便就多不方便,而且那邊好久沒有人住了,單是收拾找人工,都要幾天時間,自己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