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一瓶酒見了底,胡玄寧橫了橫心,端起酒杯給師兄敬了一杯酒,求道:“師兄,您要打要罵,我都接著,彆這樣吊著我,好嗎?自從出了這樣的事,這段時間,我一直過得戰戰兢兢,頭發都白了好幾根,您就給個痛快吧!”
“急什麼?”李慕羽慢條斯理:“我讓人去接令尊過來,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胡玄寧的臉色馬上變得雪白,他撲通一聲給李慕羽跪下了:“師兄,您饒了我吧,我這次真的受到了教訓,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您讓我爸過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下手有多狠,我已經不是年輕人了,他再打斷我一條腿,我可未必能恢複正常了!”
李慕羽由著他跪著,冷著聲音說:“玄寧,不是我饒不饒你的問題,你說你做了這樣的事情,讓我們這些人都怎麼做人?大家的關係該怎麼處?你給分說一下?”
胡玄寧隻能說:“師兄,我錯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一直不敢跟你們說這件事,您一向足智多謀,你給劃個道兒,你怎麼說我怎麼辦,行不行?”
李慕羽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就讓他起來,胡玄寧再也不敢托大在師兄麵前坐下了,他垂手站在李慕羽麵前,等著他發落。
李慕羽讓他坐下:“你這麼高,站在我麵前,讓我仰著頭跟你說話嗎?”
胡玄寧隻好偏著身子坐下了,他知道,從今以後,他在師兄麵前矮了半截,已經成了定論。
李慕羽問他:“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不妨把實話說出來讓我聽聽。”
胡玄寧可不是傻子,師兄是唯一可以不讓父親廢了自己的人,自己一句話說不好,今晚恐怕都得住到醫院去,所以他非常乖巧地說:
“師兄,我哪有什麼想法,我一直都想著,思伊想要怎樣,我都滿足她,師兄您說怎麼辦,我一定嚴格執行,我犯了這麼大的錯,哪裡還敢討價還價!”
見他識相,李慕羽也就不再難為他,說起自己的想法:“我也很為難,我本想讓你認個錯,這件事就揭過去了,可是思伊一心想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德行,怕勉強了你,讓你後半生都不幸福,我是你的師兄,這些年的情分都是真的,手掌手背都是肉,你讓我怎麼辦?”
胡玄寧趕緊表忠心:“師兄,您放心,我已經胡鬨了大半輩子,這次的教訓足以讓我銘記一生,我以後一定定下心來好好做人,思伊願意嫁給我,是我高攀了,我一定會好好對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師兄,你就看我以後的表現吧!我要有一點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隨時用棍子抽我!”
見他求生欲滿滿,李慕羽也不嚇唬他了:“好了,彆害怕了,我請令尊過來,是想聽聽他的意見,畢竟這件事牽涉到幾家人的關係,到底該怎樣走,老爺子才是一錘定音的人,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狠揍你的!”
胡玄寧這才安了心,他把酒瓶裡剩下的酒給兩人分了,說:“師兄,咱們趕緊把酒喝完,我讓飯店裡的人過來把席麵撤走,不然的話,我爸來了看見我還有心思吃喝,即便是不打我,恐怕一頓臭罵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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