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皮子。”
想到那三個字,沈晴心中頓時覺得有一點好笑。
她走過去,正要將沈皇推到台下,突然之間,隻覺得頭皮發麻,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沈晴立刻往後退開一步,警覺地朝擂台下給自己帶來危險感覺的方向望去。
頓時之間,她就看到,距離不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名蒼羽門弟子。
沈晴對這個蒼羽門弟子有印象,因為對方也是這一次參加比賽的九名弟子之一,更是因為,這個人是楚言的對手,凝脈境二重圓滿!
此時這境界明顯高於沈晴的蒼羽門弟子,雙目如電,怒視沈晴。
僅一眼,境界上的威壓,就讓沈晴感覺心神一顫,從心底本能湧出一股恐懼的情緒,四肢也一下子變得僵硬。
“蒼羽門的師兄,這是要乾涉比賽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
這聲音猶如暮鼓晨鐘,瞬息之間,就將沈晴內心那一股恐懼的情緒打散,原本動彈不得的身體,也恢複了正常。
急忙扭頭望去,沈晴就看到楚言已經來到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正似笑非笑望著那蒼羽門弟子。
這蒼羽門弟子惱怒於沈晴打敗了沈皇,正想趁著雖有人不備,用境界的威壓,在沈晴內心留下一層陰影,以此作為報複。
但是誰知道,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居然被楚言破壞了好事,頓時之間,他的眸中就閃現出一抹怒色。
“小小年紀,對於自己的族人,下手都如此狠毒,作為蒼羽門弟子,我自然要為我同門負責。”這蒼羽門弟子望向楚言,麵無表情說道。
楚言哈地笑了一聲,猛地臉色一沉,抱臂道:“阿晴,把沈皇丟下去。”
“你——”見楚言雖然看著自己,但卻不回應自己的話,而是先讓沈晴結束這場比賽,這蒼羽門弟子頓時眼中怒意更甚。
沈晴對於楚言的話,是無條件服從,此刻足尖一點,就將沈皇踢落擂台。
“好了,第一場我們贏了。”楚言點點頭,這才看向蒼羽門弟子,說道:“要不是你剛剛指著阿晴,我還以為你說的人是沈皇呢。”
這蒼羽門弟子此刻被楚言的行為氣得夠嗆,但是卻無法改變第一場輸了的事實,隻能惡狠狠瞪著楚言:“你最好祈禱最後一輪不要碰上我,要不然的話——”
不等對方說完,楚言就似笑非笑打斷他的話:“比賽之中無父子,更何況這是近百年沒有聯係的族人,這位師兄這麼急迫乾涉比賽,莫非是你覺得蒼羽門可以改變國教大選的規則了?”
這一頂大帽子毫無征兆扣下來,頓時之間,嚇得這蒼羽門弟子臉色都白了:“你、你胡說什麼!”
一邊說,他一邊急忙抬頭朝遠處更高的看台上望去。
那裡一片霞光吞吐,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這個蒼羽門弟子卻知道,六大宗門的長老,此刻必然就在那裡,關注著場上的比賽。
剛剛楚言那番話,要是被這些長老聽到,就算有人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是難免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
一想到這樣,這個蒼羽門弟子就再也沒有和楚言口舌之爭的欲望了,一臉的失魂落魄,朝楚言拋出幾句諸如“不要被我碰上”這種毫無營養的威脅,轉身就要離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楚言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響起:“哎這位師兄,小心你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