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家族修士,此時對視一眼,嘻嘻一笑,也不開口,就抱臂看著楚言在那裡切魚片。
他們此時已經看出來了,楚言是一個“天心境一重圓滿”的修士。
境界在天心境一重裡,算是最高了。
但是他們這四人中,可是有兩個天心境二重。
“喲,還知道用魚頭先燉湯,挺懂的嘛。”其中一個天心境二重,此時鼻子嗅了嗅,一邊似笑非笑地說話,一邊朝剛剛講話的那個男修瞥去一眼。
三男修中唯一的那個天心境一重會意,笑眯眯朝楚言那邊跨了一步,靠近那堆魚鱗,自言自語道:“這東西擱這裡,靈氣散逸有點浪費了啊。”
說話之間,手很自然地一抓一撈,就將楚言擺放在那裡的魚鱗,給裝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楚言抬頭朝他看了一眼,他還笑著擺擺手:“你先忙。”
眼看楚言對於他們的行為無動於衷,四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繼續站在那裡閒聊。
一條大魚的切片,對於楚言來講,並不算什麼大事,運氣如刀,片刻之間,就將一整條砂風幻霧魚給切成了薄如蟬翼的魚片。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這個時候,那女修再度發出驚喜的聲音。
說話之間,四人就圍攏上來,其中那剛剛取走魚鱗的男修,更是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雙玉筷,就朝著魚片夾去。
“滾!”楚言眉頭皺起,喝了一聲。
四個人動作一停,看向楚言,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眼神,那表情,仿佛是在說:你再對我們講話?你看不清現在的形勢?
現場安靜了片刻,那天心境一重的男修微微一笑,有恃無恐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放下魚鱗,然後滾。”楚言目光微凝,朝對方斜睨一眼。
眸中的厲芒,讓這男修心頭一顫,原本都到了嘴邊的話,一時之間,都說不出口了。
“嗬嗬。”這個時候,之前說過話的那個天心境二重男修,發出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聲音,伸手指指楚言,“你這個散修,知道我們是誰嗎?”
他特意將“散修”兩個字咬得很緊,想要讓楚言知道自己的身份。
楚言掃他一眼,冷笑道:“你敢說嗎?”
“嗯?”這四個家族修士,頓時對視一眼,覺得氣氛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
怎麼聽對方的語氣,好像還特彆想知道自己的來曆,然後好去報仇?
你一個地元境一重的散修,這麼蠻橫做什麼?
一念如此,那天心境二重的男修也有點上頭。
他們人數和境界,都占據絕對優勢,要是這時候被一個天心境一重的散修區區兩句話就給嚇住,傳出去被彆人笑話是一回事,自己恐怕都會落下心魔。
“小子,我就告訴你好了。”這天心境二重的男修冷笑道:“我們是滄槐許家,一門十天心的滄槐許家。和你這樣的小輩,我也不想計較,你現在跪下向我們四人每人磕三個響頭,然後滾離這個洞天福地,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做沒有發生。”
語氣之中,滿是高高在上和寬宏大量,仿佛自己原諒了楚言,楚言還要感恩戴德一般。
楚言目光淡淡,靈氣抬起一片魚片,語氣同樣也是極為冷漠:“等這魚片撈起來的時候,你們把剛剛偷我的魚鱗留下,再每人自斷一條手臂,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們。”
“你!”
“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