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有人在鏡子裡看自己一樣。
自己當然是可以察覺到目光的。
但是因為鏡子所在的空間，和自己所在的空間並不是同一個，所以神識無法探查到。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把你們放出來好了。”
楚言掌心一握，頓時之間，璀璨奪目的星光，瞬間凝聚。
他振動血色雙翅，向前猛衝過去。
沿途擋在他麵前的低階域外天魔，頓時全都炸成了齏粉。
楚言沒有留戀這些微不足道的魔核，一路向前飛去。
這個虛空秘境，龐大得難以形容，以楚言如今的速度，飛行了半個時辰，都沒有看到有儘頭存在的樣子。
眼前連綿的，全都是古舊破敗，且極為龐大的建築群。
很顯然，這可能是某個遠古時期的位麵或者大陸，因為域外天魔入侵而被毀滅，之後又由於種種原因，陷入了扭曲空間，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星河爆裂！”
楚言抬手，頓時之間，一條條星河在半空中出現了。
星河彼此交織，數不儘的星辰，閃爍出奪目的光點，在同一時刻，齊齊引爆！轟隆！洪流一般的星光，瞬間傾瀉下來。
就仿佛是天穹破裂，出現了一個大窟窿一樣，滾滾星光，好似大江大河，猛烈崩騰。
頓時之間，地麵上的建築，全部灰飛煙滅。
四周的空間，這一刻也像是支撐不住這滂湃的衝擊一樣，哢嚓哢嚓，出現大片裂紋，隨即全部破碎、崩塌。
倒塌的建築中，成群的域外天魔蜂擁而出，遮天蔽日。
而和楚言預料中的一樣，四周破碎的虛空中，也出現了無數的域外天魔！並且這些域外天魔，身上湧動的氣息，要比建築中的強大太多太多！虛空中出現的域外天魔中，更是存在身軀無比龐大的那種。
有如同巨岩一般，身上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域外天魔。
有身長百裡，盤踞起來，吞天巨蟒一樣的域外天魔。
有全身長滿千條手臂，每一條手臂都猙獰武器的域外天魔。
有整個軀體全部萎縮，隻剩下如山嶽一般大小的頭顱，一張嘴就如同黑洞一般的域外天魔。
這些域外天魔，每一個的出現，都噴湧出遠超之前那四個天魔尊者的強悍氣息！並且它們的身邊，都簇擁著無數的域外天魔，形成了一支支強大，並且訓練有素的大軍！此刻一眼望去，就仿佛是域外天魔再度朝著這個位麵發起了侵襲。
而隨著這些域外天魔的出現，楚言再度擁有了之前那種被惡念注視的感覺。
“不出所料，果然就是你們。”
楚言朝這些全身黑氣滾滾的域外天魔望去。
“我知道，你是人族修士。”
這個時候，域外天魔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說出離開這片空間的辦法，我們饒你不死，還可以傳授給你我們域外天魔的功法和神通，讓你可以發揮出弑戮魔槍更大的威力。”
這個域外天魔，開始蠱惑楚言。
楚言目光淡淡，朝著眼前如山如海的域外天魔望去。
“你的話，對我來講，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去死吧！”
轟！血色雙翅一振，澎湃的血色光芒中，楚言仿佛全身燃燒起熊熊火焰，隕石一般，朝著前方的域外天魔衝去。
這些域外天魔在其他修士眼中，是絕望，是災難。
但是此刻在楚言眼裡，就是他晉升紫府境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