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法理解當前高度發達的文明社會下,為什麼還存在這樣的就業歧視。”
“這次示·威的目的,是讓議會切實地去實施反歧視相關的就業法,不要隻是呼籲,嘴上說說幫不了什麼忙!”
謝朗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電視裡接受采訪的遊·行者。
“我是狐人沒錯,但我並不像影視裡那些狡詐陰狠的狐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對著鏡頭說:“事實上,我倒希望自己能狡詐一點,可我生來就是個嚴肅本分的人,會計專業畢業後,所有用人單位都因為我的狐狸血統將我拒之門外……”
緊接著,市民對著鏡頭輪流表態——
“我是短吻鱷,但我並不凶殘,我從小就夢想當一名幼師。”
“當一個倉鼠認真地說自己想要成為警察,保護民眾的時候,希望你不要當著他麵笑得那麼誇張。”
……
“自己說笑話,還不準彆人笑?”謝朗不屑地舉起遙控器,換台。
這群成天反歧視的人真是閒的蛋疼,謝朗心想。
做適合自己的工作,在社會中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有什麼不好?
倉鼠當警察,射擊前是不是還得請匪徒幫忙拉一下槍栓?
“哼……”謝朗被自己想象中的畫麵逗樂了。
物競天擇,謝朗是這條規律的忠實信奉者。
他從來不信什麼“物種無差彆論”之類的鬼話。
要是真的沒差彆,螞蟻人為什麼滅絕了?
千年以前,第七次冰川時期,地球忽然遭受宇宙不明輻射的侵襲,以至於許多人類患上了可怕的輻射病,近乎走向滅亡。
生死存亡之際,多位科學家研究發現:很多動物都可以抵抗這種輻射的傷害。
於是,在全球頂尖生物學家的聯合努力下,基因融合技術誕生了。
這項改變人類的技術,讓人類進化成了擁有雙重形態的生物。
動物形態的選擇是隨機的,醫生會為進化者注入多種生物基因,最終能夠融合哪一種,是身體的選擇,不以人的意誌而轉變。
進化後的人類原本有著豐富地雙重基因品種,但經曆了數千年的發展,一些相對弱勢的基因,例如螞蟻等昆蟲類人,漸漸滅絕了。
謝朗覺得,這就是優勝劣汰地最好例子。
這個世界最終將屬於他們這樣的獵食者,以及安分守己、甘願被剝削的草食民眾們。
謝朗雖然是一個藪貓人,但他覺得自己屬於大型獵食貓科係彆,和那種成天舔魚乾的物種有本質的區彆。
所以,不要一看見他就一臉興奮地問他“爪爪呢?”“小肉墊呢?”。
去穀歌搜一下“藪貓”科,看看它們的體型,看看它們的戰鬥力。
四舍五入約等於獵豹!
反正謝朗是這麼想的。
他是一個典型的獵食者,一個冷血殺手。
如果處在原始社會,謝朗相信自己利爪下的獵物屍體,早已堆積成山。
是法律限製了他。
“我天生和彆人不同,可能體內存在返祖現象,我渴望殺戮,天生冷血,骨子裡就是個壞蛋。”
這是謝朗去年跟心理醫生聊天時的自我剖白。
“青春期症狀比較激烈,這些藥沒什麼副作用,可以輔助緩解荷爾蒙分泌過旺引發的情緒波動。”
這是心理醫生對謝朗媽媽的答複。
“隻是青春期嗎?他沒有心理疾病吧?”媽媽焦慮地向醫生確認。
“如果非要定個病症,就叫他中二病吧。”醫生給出了診斷結果。
謝朗對這個診斷結果很不屑。
畢竟不能指望一個草食種族的醫生,理解他這種頂尖獵食者地感受。
“我遲早會證明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世界畏懼我。”謝朗心中一直有這樣一個堅定的想法。
“我要看小豬佩奇!”多多忽然從小客廳竄到沙發上,一手搶過謝朗手裡的遙控器,把頻道轉去了兒童電視台。
多多是謝朗的媽媽和繼父的兒子,今年五歲,也就是謝朗同母異父的弟弟。
謝朗側頭盯著多多,小聲說:“你不能在你爸房間看嗎?”
“我不!”多多眼睛盯著電視,倔強地蹬了下腿。
那種感覺又來了,謝朗捏緊拳頭,感受著胸口那股獵殺的衝動。
殺掉這個年幼的孩子,一定會讓他感到愉快。
當然他沒有這麼做,畢竟要考慮媽媽的心情和繼父的拳頭,冷血殺手也該懂得分析實際狀況。
於是謝朗掏出自己用了五年的破手機,在卡頓中等待遊戲運行。
他對競技類遊戲有驚人的天賦,這也是頂尖獵食者操控力及反應速度的一種體現。
打完一局,就有妹子申請成為好友,賣萌求他帶她再玩一局。
冷血殺手一般都是獨行俠,帶妹子這種事情,總感覺有一點不酷。
但不可否認,這讓謝朗體驗到一種難得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