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北劍門下(1 / 2)

十代掌門 阿布有糖 8011 字 8個月前

十代掌門第四百七十一章北劍門下“絞魂,反占卜。”名曰莫玄都的築基修士娓娓道來,“前者可以保證這兩人不會亂說,後者可以保證不會被人占卜,是在我北劍門丟了性命。”

又是要靈石?剛剛拿了五枚三階的江楓,已經感覺到頗為肉疼,“此事完全沒得商量?”

“如果現在可以出具天勇營的公文,也可。”莫玄都目光隨和,但江楓知道他已經看穿了自己拿不到公文。

“什麼價位?”

“絞魂很簡單,隻是讓兩人記憶混沌,口不能言,每人兩枚二階,反占卜貴些,每人兩枚三階。”莫玄都道,“絞魂得來的‘萬法玄晶’,如果想鐫錄成技能書,我們也可以幫忙,每本五十枚二階。

這溪穀城,果然是一條龍般的黑,江楓驟然想起來之前在拱衛七鎮中的種種所見,想來此間的一切,都圍繞賺靈石而生,即便是有所變通的規則,也免不了要耗費靈石。

如莫玄都所言,劉泗疆和張北丁兩人,想要處理乾淨首尾,又要花費十枚三階,這還是自己不要“萬法玄晶”,說來這東西,他也曾有所聽聞,隻道是一門禁法,將修士所修習的技能,儘數淬煉出來,用來鐫錄技能書,和常規的鐫錄手段相比,雖然不入主流,但據說市麵上流傳的技能書,每百本,便有兩三本出自這種見不得光的“回收手段”。

“此種手段,應是禁法吧,不會有風險?”

“死囚是可以的,手續我們自會補全。”

“我隻需你們協助處理一人。”江楓指了指張北丁,“至於另一個,乃是我的仇人,我自會解決他的性命。”

“身死魂滅,但反占卜的費用,你依然要出。”

“我有我的辦法。”

“好,我自會在旁評估,太平客棧一向辦事公允,不會刻意刁難。”

還說不刁難,算起來,已經吞了我不少靈石了,這要是有機會說服張北丁,說不定都要不了這麼多靈石的說,江楓心中慨歎一聲,幾步上前,將慕晴川製服的劉泗疆拖了起來,沒去給他說話的機會,隨手抽了匕首,插進了他的心窩。

看血沫從嘴角汩汩而出,雙瞳漸漸失去神采……江楓心中久懸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雖然過程著實痛快了些,但總算是為鄭可儀報了仇,了卻此中因果。江楓其實很想折磨劉泗疆一二,但經此變故,擔心執念引發更多麻煩的他,還是棄了這個念想,雖然方金祿打通楚門鎮的傳送陣,需要一個回歸的錨點,但毫無跟腳的叛徒張北丁,似乎更合適。

見劉泗疆目光中的生機儘數消散,江楓將背後的行囊解開一半,低語了一聲,但見那大劍尖端驟然變化,生出一隻七尺寬的巨口,將那劉泗疆一口吞下,再無一點痕跡。

“怎麼樣?收拾的是否乾淨?”

江楓並不是不願意黑鯨以真實形態現身,但這客棧恐怕就要撐破重建了,這筆費用轉頭仍會算在自己頭上,甚至可能讓自己破產,轉頭看向莫玄都,卻見其麵色驚異,似乎從未見過此種陣仗,一旁的青年築基更是麵露驚訝,連連退了數步。

“也罷。”莫玄都長舒一口氣,“既然道友有此精妙手段,算是老夫眼拙,但此人……”他指了指地上張北丁。

“此人自然歸你們處理。”江楓其實也很想省錢,但省到極致也不行,他懷疑這莫玄都嘴上說的公允,但一枚靈石也掙不到的話,就會立即翻臉,但他不得不補充了一句,“此人不能死。”

“這個自然。死一賠三。”

江楓感覺到手上的黑鯨大劍又是一陣顫動,一時間,他甚至也想看看,死一賠三是個什麼結果,但理智告訴他,還是少惹事為妙。

莫玄都與那青年築基耳語片刻,後者便匆匆出門,一炷香的功夫未過,便有兩名青袍修士入內,莫玄都隨手一指,兩人登時會意,熟練的拿出隨身法器,並在張北丁身前圍了一套五尺高的黑綢幔帳,半個時辰後,隻聽得內裡兩聲淺淡的咿呀之音,便有兩道青色光華相繼騰起,不一會兒便丟出兩枚卷軸。

隨後,便有刺鼻的異味飄來,幔帳上隻窺得兩名修士的身影,似乎在張北丁身上塗抹著什麼,但同樣看不分明,似乎不論是絞魂,還是反占卜,都算得是機密的手段,江楓甚至懷疑,這兩人同樣易了容,如此見不得光的手段,不可能貿然暴露身份。

幔帳撤去,隻留得張北丁蒼白的臉,無神的瞳根本無法轉動,但還活著。江楓心中喟歎一聲,暗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種卑劣的手段,的確應該被禁,再一想,這北劍門,以後還是少來幾次吧。

江楓付了錢,六枚三階,加上之前的五枚三階,以及再一次被索要的清理費兩枚三階,共花費十三枚三階,算是了斷此事,末了還拿到一紙證明:因為張北丁作奸犯科,違反了北劍門律法第七十二條第三款之規定,處以絞魂之刑。死罪已免,委托家人帶離境內,永不得入之類。

做的還真像,江楓摩挲了這紙手感堅實的證明,再次吸了口寒氣,將其塞入袖中,看晨曦微露,終於在卯時前了結了此事,不算違反與萬斐然的約定。

在街角停留片刻,喬裝的英歌這才回返,身上酒氣濃重,“混了幾杯酒喝,幫你賺回一點是一點。”

江楓忍不住嘴角抽動,正要離開,卻見方才那青年築基竟然追了出來。

“前輩,請留步!”這青年築基還算禮貌,不似老年築基那般無禮,竟以“道友”相稱,“敢問您所攜之物,是否為黑鯨大劍?”

“正是。可有指教?”江楓未料想這青年築基竟認出了自己手中之物,這一點,就連看上去頗有見識的老年築基也未能看破。

“嗬,”那青年築基忽然變得有些難過,不知道他悲從何來,“不知道,前輩可否知道塗山葬在何處?”

“你是誰?”江楓驀然警醒。

“前輩誤會了,在下秦孝寬,原是落英門的修士,當年陣破之時,我恰巧遠赴禦風宗公乾,所以未能來得及……”他下意識的抓了抓有些蓬亂的後腦,卻不小心扯下了一整片頭發,露出雪亮光禿的頭頂,唯有兩鬢還有些碎發,他因而愈發尷尬了,“其實即便我回返,也救不得掌門,說起來,掌門對我父子,還曾有過救命之恩。”

呦,想不到這裡還能遇到塗山的擁躉,江楓不由得念頭急動,問道,“落英門不是還在麼?何不去謀個差事?”

“那小宗門隻是個傀儡罷了。”秦孝寬臉上現出不屑。

“塗山已經死了,但也可以認為沒死。你懂我的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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