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陪酒了?你剛剛惹了我們深哥不高興,讓你喝杯酒怎麼了?”
紀瑤很為難,盯著麵前的滿滿一杯烈酒犯了難,她不會喝酒,這一杯下去,估計一會就醉了。
包間的氛圍一直僵著。
一個女聲開口,“深哥,算了吧,彆和她計較了,我陪深哥喝吧。”
紀瑤看向說話的女人,正是之前提到的小琳。
誰都沒有開口,等著被叫深哥的人開口,小琳也是給紀瑤打了個眼神,示意她趕快離開。
然後便笑著伸手要去短那杯給紀瑤準備的烈酒。
誰知道纖細的手指剛剛觸碰到了,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給捏住了。
大手一使勁,“疼…疼疼,深哥…疼。”
小琳的眼睛瞬間紅了,手腕上的力氣還在加大,顯然抓她的人沒有一點手軟。
“我喝。”突然,紀瑤開口。
此時,深哥微微挑眉看她,然後鬆開了緊抓手腕的手,示意她喝。
看到小琳被鬆開了,紀瑤深呼吸,蹲下身子,端起麵前的一杯酒,沒再猶豫直接灌了下去。
辛辣的烈酒緩緩流淌過她的喉嚨,隨後肚子便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紀瑤隨意的抹了一下嘴唇,放下杯子,看向之前扯她胳膊的男人,詢問,“酒喝了,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點點頭。
紀瑤轉身離開。
秦深開口,“你東西落下了。”
示意的是桌上的幾張小費。
紀瑤回答,“您的東西我收不起。”
誰知道說完,秦深便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秦深,秦深對著紀瑤露出了邪氣一笑,“他剛剛說喝完這杯讓你離開,但我沒說,想要離開,你得把這些全喝掉。”
紀瑤漠然的看著桌上還剩的七八瓶酒,這些酒酒精含量都高,這些全喝下去非要死人。
“深哥讓你喝你就得喝,站著乾看什麼呢?”
紀瑤冷冷一笑,“你的意思就是不讓我走了?”
秦深不置可否。
這些酒,紀瑤喝不掉,隻怕喝到一半就會完全醉倒。
但是不喝又沒辦法離開。
她不愛求人,不愛放低姿態,她性格就是這樣。
她小時候那麼請求,那麼希望她媽媽可以不要走,不要丟下她,可是她媽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連頭也沒回。
從那以後她就不想求人了。
紀瑤熟練的打開一瓶酒,直接灌了下去。
包間的人都挺驚訝的,起初那麼不願意喝,這下子倒是喝的爽快。
一瓶很快見底,紀瑤的喉嚨喝肚子都是火辣辣的,感覺很不好。
在打開第二瓶的時候,包間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林深,算了吧。”
紀瑤在聽到聲音頓了一下,這聲音很熟悉。
宋澤銘坐在角落裡,原本他隻是個看客,沒想參與的,這麼件,酒吧每天都會發生的平常小事,她不知道這姑娘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今天怎麼還犟上了。
“宋總,這是憐香惜玉了?”秦深端著高腳杯,輕輕的晃動,紅色液體在杯裡打轉。
“我妹妹的同學,出來打工,給我個麵子。”宋澤銘微微笑著。
“我沒記錯的話,宋總好像是弟弟吧?”秦深一點麵子都沒給。
“a大的學生,我弟弟也在那讀書。”宋澤銘理了理領口。
“那既然宋總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秦深最終鬆口。
紀瑤沒吃晚飯,此時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極了,極度不適的犯起了惡心。
宋澤銘沒忍心,起身站到她身邊,“我帶她出去給我妹打個電話,你們喝。”
紀瑤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宋澤銘沒伸手扶,領著她出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秦深真切的聽見宋澤銘喊了句,“紀瑤,你沒事吧?”
秦深微微勾起唇角,紀瑤?嗬…叫這名字啊…
出了包間,紀瑤狂奔洗手間,女洗手間宋澤銘進去不方便,就等在外麵,聽著裡間傳來的陣陣嘔吐聲。
她吐的很凶,甚至苦水都吐出來了。
許久後出來,宋澤銘遞上來了一瓶水,紀瑤灌了幾口。
“我送你回去吧?”
紀瑤臉色蒼白,眼眶都收紅的,搖了搖頭,“今晚又麻煩宋總了。”
“我之前沒出聲,以為你既然在這裡工作這種事總會應付的。”他話沒說全,但是紀瑤知道他的意思。
“都是步入社會的人了,有的時候你必須學會放低姿態,你得求饒,明明是賠個笑臉就可以過去的事,可你偏偏犟上了。”宋澤銘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紀瑤低著頭,沒說話,雙手不安的交疊在了一起。
她自己有人知道今晚衝動了,自己也不該挑釁那個人。
原本以為會喝到不行,但沒想到又遇到他了。
看著麵前的女孩子低著頭,哄著眼眶,像個犯錯誤的孩子一樣聽著家長批評,宋澤銘又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