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杭可能就是天生的厚臉皮,自從對謝茵說清楚了之後,開啟了耍無奈的模式,開始不停地糾纏著她了。
不管謝茵如何,反正他是整天對她笑臉相迎的。
“你能不能好好練舞,不要盯著我?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打電話告訴你姐了。”謝茵威脅他。
“我姐來了也不行,她還能管著我追喜歡的女孩子嘛?”
謝茵被一噎。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她覺得有必要和他聊聊了,要正確的引導他,或者讓他及時止損。
“你可能自從青春期之後每天跟著我混,也沒有機會認識其他女孩子,也沒能和其他女孩子接觸,所以你可能誤以為你喜歡我,這都是錯覺。”
顧一杭像隻兔子一樣乖坐在一旁,很認真的聽她說話。
謝茵覺得有點希望了。
“所以啊,這一切都是錯覺,其實這是弟弟對姐姐的愛,這和愛情是不一樣的,都是錯覺,知道嗎?你隻是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每天像老媽子一樣照顧你,對你事無巨細的,你就給誤會了,當然啊,你都二十了,有這種感情很正常,但是呢,你要分清楚知道嗎?”
顧一杭搖搖頭,“我不愛顧歡,我隻愛你。”
謝茵心裡像是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一樣。
“我和你說這麼多,你還沒明白嗎?”謝茵喪氣的問。
“明白了,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你,和弟弟對姐姐的喜歡不一樣。”顧一杭鄭重的說。
“行了,話題到此結束,你練舞吧。”謝茵擺擺手,然後自己麻利的滾蛋了。
沒辦法交流啊,和這小屁孩一點都沒辦法交流,油鹽不進的,像中邪了一樣。
謝茵出神的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昨天被親了,還是兩次。
合著老娘留了這麼多年的初吻,被一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給奪了?
謝茵越想越氣。
不過,顧一杭說,他都已經喜歡自己七年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七年前,他才多大啊,十三歲,上初中了。
現在孩子都這麼早熟的嗎?
這小孩平時長得挺好看的,自己確實有時候被他撩了臉紅,但是從來就沒朝這方麵響過,現在突然就被告白了,還給親了。
自己到底要怎麼和顧歡交代啊,要是顧歡那婆娘知道她弟被自己給帶歪了,會不會拿刀卸了自己啊。
……
紀瑤距離上次見到宋澤銘,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她最近總是走神,就連夢裡有時候都夢到宋澤銘。
她是不是太癡心妄想了。
有時候在公司總是希望可以見到宋澤銘,遠遠一麵也好,隻要能看到就行。
公司今天加班了,收拾了點東西,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坐了最後一班地鐵,到租住的小區那邊,一路上冷清的很,有段路是沒有路燈的。
紀瑤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悶著頭走路。
許是之前宋澤銘說的太多了,現在當真有些驚慌了,她有點害怕。
默默地把手伸到了包裡,捏著宋澤銘給的電擊棒。
心下頓時覺得安穩了許多,想想宋澤銘好像也就沒那麼怕了。
恍惚間,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紀瑤整個背脊都僵住了,有些發麻,頭都不敢動,早已心如搗鼓。
身後的腳步還在繼續。
紀瑤心想,如果他要是上前,自己就電死他。
終於走到小區,身後的人拐了個彎,走向了一邊,紀瑤瞬間鬆了口氣,嚇死了。
原來是路人,拍拍自己的胸脯,走到了樓道上。
樓道的照明燈到現在都沒人來修,物業已經催了好幾遍,一點反應都沒有。
紀瑤摸索著到了自己的門前,正在拿鑰匙開門,突然身後有了細微的聲音。
紀瑤很是敏捷的,伸手去拿包裡的電擊棒,等到拿出來時,身後的人已經用布捂上了她的嘴鼻了。
“唔……嗚嗚……”她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她慌亂的一隻手掙紮,一隻手去開電擊棒。
媽的,按鈕在哪?到底怎麼用。
她竟然不會?在包裡放了一個多星期,她竟然不會用。
正欲哭無淚,漸漸也沒了力氣掙紮。
意識模糊,眼神渙散,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紀瑤昏睡前唯一在想的就是,宋澤銘一點都不負責任,好歹教她用一下啊。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嘴上用著膠帶裹著。
房間裡很昏暗,紀瑤適應了一會兒,才看到自己好像身處在一件荒廢的倉庫裡。
她被綁架了?
可她沒錢,沒親人的,為什麼綁架她?
而且,她好像隻是被綁了,沒受什麼傷害啊。
要是劫財,當時鑰匙已經拿出來了,直接進家偷啊,要是劫色……自己為什麼還好好的?難道還要等自己醒了,再那啥?有病吧?
倉庫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強光立即刺了進來。
紀瑤下意識的扭頭,這麼強烈的光線,天已經亮了嗎?已經過了一夜?
“你是紀瑤?”突然,一個醇厚的聲音響起。
紀瑤扭過脖子,看到眼前的是個麵色挺和善的男人,約莫有三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