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在胳膊上畫了幾個打痕,彆說還真的挺逼真的。
“你學過畫畫?”
“中學的時候學過兩學期。”
紀瑤低著頭看他給自己又畫了幾道痕。
“明天換長袖子穿著,時不時給他們露一下。”
紀瑤點點頭。
“彆碰水啊,不然掉色。”
“知道。”
紀瑤看了自己胳膊好半天,要不是親眼看到宋澤銘一點一點畫上去的,她說不準真懷疑是被打了。
天一亮,紀瑤剛做好飯。
生哥就走進了廚房。
自從上次被宋澤銘罵了之後,紀瑤每次一看到生哥就躲的遠遠的。
一麵是為了演戲的效果逼真,一方麵確實有點害怕他。
“生、生哥您有什麼吩咐嘛?”紀瑤垂著頭,不敢看他。
“飯做好了?”
“好、好了。”
“昨晚被打了?”生哥湊近了一些。
紀瑤“無意”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袖擺,兩隻白皙的胳膊上赫然顯露出了幾條淤青。
生哥隻看了一眼,確實打的挺嚴重的,他不免都有些心疼了。
“沒有,沒被打。”紀瑤朝後躲了兩步。
“男人嘛,搞事業,女人還是少說話的好。”
紀瑤點頭,不敢多說。
“你去把這些東西兌在水裡,去給那些人喂一次。”
紀瑤顫巍巍的伸手去接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兌水的時候,生哥就一直站在一旁盯著她。
紀瑤不知道他是在看自己還是在看藥,隻是手又抖了兩下,是真的被頂盯的有些發麻。
生哥看著她端著水出了廚房。
昨晚宋澤銘叮囑了她一句,讓她少喂一點。
出了房間,看著人不注意,她又抓了一隻水瓶然後帶著進了關人的屋子。
一開門,轉身就對上了高絮的眼睛。
紀瑤怕外麵有人,沒敢說話。
紀瑤偷偷朝著房間的角落倒了一半的水,然後又兌了水進去。
喂給高絮的時候,高絮還是喝了一點。
二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隻是紀瑤抬胳膊的時候,高絮死死的盯著她胳膊上的打痕。
紀瑤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沾了一點水隨即顏料暈染。
高絮差點沒憋住,白擔心一場。
高絮點點頭,喝了水就靠在一旁乖乖的睡上了。
紀瑤一開門看到生哥站在門外,確實嚇了一跳。
“裡麵有人醒了?”
紀瑤搖搖頭,“我不知道。”
“全喂掉了?”生哥看著空空的碗。
“嗯。”
“要是這批貨出現了什麼問題,你男人會死。”生哥惡狠狠的說,想嚇一嚇紀瑤。
紀瑤連連點頭,什麼都不敢說。
“行了,回去吧。”他剛剛過來想跟著看看的,但是沒想到剛好碰上了宋澤銘。
再過來的時候,紀瑤已經喂好水了。
不過看著這小娘們膽子這麼小,諒她也不敢生事。
宋澤銘在院子裡看著紀瑤端著水瓶出來了。
給了她一個眼神,紀瑤送了口氣,剛剛真的被嚇到了,還以為生哥看到了什麼,下次可千萬不能再露餡了。
這種事真的經不住多次巧合,說不準宋澤銘剛剛的出現已經讓生哥有了疑心了。
成敗差不多在此一舉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晚上要把貨帶出去。
紀瑤一下午都心緒不寧的,始終放心不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她現在就得等在這邊,等他們全部離開了之後,就會有人接她離開,之後怎麼樣都得看宋澤銘他們的行動了。
她總覺得沒這麼容易。
這群人現在著急運著貨出去,但也不會太鬆懈。
出境的那段路不好走,還要過界河,帶著貨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