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達警察局的時候,剛好還碰上了上次見過的那位劉天虎警官在局子裡,他正愁眉苦臉呢,看到賀忱與葉蔓蔓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嚴肅起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傷成這樣。”
其實這種程度的傷在大家眼裡都挺常見的,隻不過葉蔓蔓的皮膚過於白皙嬌嫩,那些紫紅的傷便看起來尤為嚴重。
更彆提她額頭上還貼著紗布,從潔白的紗布上麵還能看出裡麵有些微微滲血。
“我們在街上遇見扒手了,那人搶了我媳婦的挎包就跑,速度很快,看起來是有經驗的老手,希望警局能儘快把人抓起來。”
賀忱也很嚴肅,他說完之後還特意挑重點列舉了那個扒手的特征。
劉警官一聽,頓時歎了口氣。
“哎,是這個人,我知道,這人我們盯了好久了都沒抓到,跑的飛快不說人還滑頭得很,他對鎮子裡特彆熟悉,轉個巷子就找不到人,我們也很是頭疼。”
“這半年一直都時不時有人來報案,偏偏那個人搶的也都不是些貴重物品,現在大家錢都放身上,包裡大都是些買的吃的用的,不值多少錢,我們也沒辦法向上頭要更多的人去抓。”
“哎。”
劉警官瞅得又下意識的點了一根煙,看到賀忱抱著媳婦兒後退一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煙掐了。
“要不這樣,同誌,你上次那個獎狀還沒領回去,今天你就先領回去,這個扒手的事我再向上頭申請多調點人過來,到時候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或者你隨時來局子裡問我,你看怎麼樣?”
他顯然也是愁得沒辦法,賀忱也明白他們這樣的情況要抓人估計也很難,便同意了,領了獎狀便帶著葉蔓蔓離開了。
葉蔓蔓靠在他懷裡,心裡難受得緊。
“難道就讓他這麼逍遙法外嗎?”
她心裡憋屈得慌,身上也到處都疼,生怕他們就這麼不管了。
賀忱卻目光堅定的說,“不會的。”
“我會親手把他抓起來的,隻要他還敢出現在鎮上,我總會逮到他。”
其實他之所以能把那人的外形特征記得那麼清楚,就是因為以那個人逃跑的速度他完全可以追上。
甚至於他根本不會給那個人逃進巷子裡的機會,那個人與山裡那些靈活又十分懂得利用地形隱藏逃跑的動物來說太弱了,他有萬分的自信下次隻要見到人一定能把人拿下。
葉蔓蔓聽他這麼說了,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
可身上的疼痛並沒有減輕,反而因為坐在自行車上,她的手又沒辦法扶著賀忱,難受極了。
賀忱知道她難受,隻能讓她儘可能的半趴在自己背上,自己則是騎得慢一點穩一點,儘可能的減少顛簸。
一路上葉蔓蔓因為膝蓋和手掌不小心碰到疼哭好幾次,回到家人都沒力氣了,賀忱也心疼得不得了,下了車之後就不讓她再下地了,直接抱著她去了床上。
“這幾天就先彆看書了,好好養傷,手不能碰水,膝蓋也不能碰水。”
賀忱一邊叮囑一邊給她脫掉弄臟了的外套,又脫下鞋子。
可遇到弄臟了還破了兩個洞的褲子他犯了難。
兩人都愛乾淨,葉蔓蔓更是不允許自己穿著外套或者外穿的褲子去床上,這麼臟的褲子肯定也不能穿了。
可,怎麼脫呢?
這條褲子還有點緊,是條修身的牛仔褲,手往褲子上一放就能感受她腿上的體溫。
葉蔓蔓也感覺很尷尬,可她現在兩隻手掌都塗了藥,根本不能自己脫褲子。
氣氛就此安靜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葉蔓蔓實在忍受不了這條褲子了,也太想好好平躺著把四肢放鬆休息一下。
於是她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幫我把牛仔褲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