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葉蔓蔓又重新把酒杯滿上。
她感覺手有些發軟使不上勁,但腦子裡依舊牢記著自己的宏偉大業,於是葉蔓蔓乾脆使勁捏住酒杯,再次端了起來。
“賀忱,今年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年,你開不開心?”
賀忱楞楞的看著她小臉酡紅,眼神迷離,柔軟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半趴在桌上朝自己舉杯的模樣,喉結迅速上下滾動了幾下。
壓下腦海中不合時宜的衝動,他連忙彆開頭應了一聲。
“開心。”
“開心那就來乾一杯!”
葉蔓蔓對自己的情況毫不知情,她隻是覺得稍微有點疲乏和四肢發軟,但腦子還是清醒的,所以她一直想著自己的宏偉大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賀忱。
賀忱被她迷蒙的眼神注視著,感覺整個身體都不聽話了一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好,隻能乖乖聽話把自己的大杯子倒滿,輕輕地湊過去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儘。
葉蔓蔓滿意的笑了,半趴在桌上想把自己的酒杯送到嘴邊。
賀忱見她明顯迷糊了,連忙伸手想要攔住她。
“蔓蔓,彆喝了。”
不過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
葉蔓蔓動作很快。
隻是她眼前看到的酒杯和她的嘴完美錯開了,酒杯裡的酒全撒到了臉頰上,順著白皙的脖頸流進了衣服裡,而她的嘴則是叼住了自己的手腕。
冰涼的酒一下子把葉蔓蔓慢半拍的神經給冰得清醒了一瞬。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罷了。
她以為自己沒有醉,隻是沒有把酒喝進嘴裡,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頰上脖頸上都是晶瑩的酒水,她疑惑的“嗯?”了一聲,又把酒杯往嘴裡送。
這時賀忱可算是明白了。
葉蔓蔓這是喝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
加了糖的米酒黏糊糊的,換做平時要是這樣把米酒潑到身上,葉蔓蔓早就跑去洗澡換衣服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完全不在意,還一個勁的把空酒杯往嘴裡戳。
他攔住了她,蓋住她拿著酒杯的手,葉蔓蔓卻跟沒看見一樣,酒杯遞不過來她就把嘴送過去。
然後賀忱便感覺自己的手背上猛然貼上一片溫熱柔軟,他心神俱震,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迷迷糊糊的人兒,心中的火焰頓時跟澆上了一層油似的,騰地一下越燒越旺。
“蔓蔓?”
賀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喊出她的名字的,他咬著牙,腮幫子都繃緊了,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乾點什麼。
葉蔓蔓聽到有人叫,搖頭晃腦的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半眯著,說話時還不受控製的歪了歪腦袋。
“嗯?”
這小小的一聲疑問,嬌俏中帶著幾分妖,綿軟中又帶著幾分媚,直把賀忱的耳朵都給聽得癢癢的,半邊身子都酥了。
“你喝醉了。”
他的聲音暗啞,開始無法控製自己的四肢。
賀忱隻能控製自己彎下腰來,但那兩隻平常有力又穩重的胳膊現在就跟彈棉花一樣,隻能哆嗦著半抱住她要歪倒下去的身子。
下一刻,女兒家的甜香混合著酒香撲鼻而來,葉蔓蔓柔軟的身軀也靠進了他的懷裡。
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一下子上了頭,賀忱的臉刷的一下爆紅,除了哆嗦的胳膊之外,兩條腿也開始不聽使喚起來,一個勁的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