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忱是賀家唯一剩下的兒子,全家就隻剩他一個了,他還跑去做了結紮,葉蔓蔓一時間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
但是他這個樣子,真的讓她好感動。
賀忱見她看著他的傷口都心疼得哭了,連忙摟著她安慰道。
“沒事,不疼,一兩天就差不多沒事了,我是怕回來了看到你就那什麼才多等了幾天才回來的。”
“醫生說了,過兩個月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如果手術成功了就能像以前一樣正常的有性生活了,而且不用再用那個你覺得很惡心的套子了。”
他的手現在已經沒有繭了,但皮膚依舊有點硬。
被他摸著腦袋安撫,葉蔓蔓本來隻是有點感動的,現在反而越來越難過了。
她錘了一下他的胸口,語氣有些悶悶的。
“笨蛋,這種事情乾嘛不跟我說自己就去了,我還能去醫院照顧一下你啊。”
“一個人在醫院躺著,多難受啊。”
賀忱輕輕捏住她的小手捏了捏,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醫院不衛生,你現在不能染上任何病菌,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那我不是白結紮了?”
“對不對?”
葉蔓蔓被他說得心裡暖暖的,又心疼。
“哼,那你也可以喊舅舅或者媽媽他們去招呼一下你啊,好歹送個飯菜什麼的也行啊。”
“......”
賀忱沉默了一下,然後捏了一下她的臉。
“你想讓彆人都知道你老公做這個手術了?萬一醫生過來檢查的時候被長輩看到了,我以後還怎麼麵對他們?”
葉蔓蔓臉色訕訕的笑了笑,表情有些傻。
“哈哈,好像是這麼回事哦,那樣挺尷尬的。”
賀忱抱著她又親了一口,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是一懷孕就變傻了,不過傻傻的也很可愛。”
“我真想一輩子抱著你不撒手。”
葉蔓蔓被他說得也很悵然,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暢想著未來。
“我也想一輩子都靠在你懷裡,要是以後我們死了也能躺在一起就好了。”
賀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笨蛋,火葬怎麼躺在一起,隻能讓孩子們把咱們的骨灰放在一個瓶子裡。”
說著說著,賀忱笑出了聲。
葉蔓蔓也被自己蠢哭了,跟著他一個咯咯直笑。
明明都已經在一起六七年了,他們還是一樣的膩歪,甚至越來越無法離開對方。
葉蔓蔓心想,可能這才是這世界上最純粹的愛情和婚姻吧。
她很慶幸自己能夠跟他有這樣一段姻緣,也很慶幸自己跟他擁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庭。
很快,又是一年夏季,葉蔓蔓在生下賀衍之的那個醫院裡再次生下了一個女兒。
小女兒的小名叫甜甜。
大名是他們好幾年前就想好的。
賀予初。
予諾一生,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