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納公學,校長辦公室。
“兩位……顧問先生,你們是為了馬塞亞-沃格斯教授而來?”
身為校長的普爾曼,態度頗為友好的問道。
他從那張棕紅色的木桌後麵起身,看向安穩坐在椅子上的兩人。
一個是身材強壯的中年男子,眼神銳利,不苟言笑,有著軍人一般的冷硬氣質。
另一個顯得要年輕很多,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眼鏡,更像是知識分子。
真是截然相反的一對搭檔……
半個小時前,他們來到塞納公學,出示了本地警局的證件,說是警監請來的顧問。
在確認身份不是偽造的以後,普爾曼校長連忙接待了這兩人。
“沒錯。更準確的說,我們是為了調查貴校學生被綁架一案,以及馬塞亞-沃格斯的溺水身亡。”
阿爾-維希端起桌上的紅茶,抿了一口,繼續說道:“為了進一步的查清案情,我需要進入馬塞亞-沃格斯所在的教師公寓,尋找更多的線索。”
“這,恐怕……”
普爾曼校長露出為難的表情。
他和校董會剛在今天早上召開過會議,認為塞納公學的綁架案,還有沃格斯教授溺水身亡的消息,都不宜繼續擴大化,那樣有可能會影響學校的名聲。
所以,校方並不希望警察介入,反而想息事寧人,把這些事一筆帶過。
“校長先生,我這是為了塞納公學的名譽著想。”
阿爾放下手裡的茶杯,不急不緩的說道:“貴校昨晚有六位同學被綁架,至今還躺在醫院裡,幾天前還有一個叫凱倫的女孩無故失蹤。”
“而且就在同一個晚上,身為曆史教授的馬塞亞-沃格斯,無緣無故出現在布朗東區,失足溺水。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平常待在皇後區的沃格斯先生,跨越數個街區,然後在布朗東區溺水身亡?這種天氣,他總不可能是心血來潮跑出來遊泳的吧?”
“我還聽說貴校有個叫路德-維希的學生,昨晚離開學校徹夜未歸,現在還沒找到人。”
“校長先生,你看,這些消息要是給那些記者知道,再經過一番藝術加工登上報紙,那麼被市長先生譽為‘璀璨明珠’的塞納公學,恐怕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成為人們爭相議論的談資。或許熱心的市民們,他們會認為丹倫市最好的名校,連學生的安全都無法保障,是個危險的地方。”
“一昧的掩蓋事實是沒有用的,對吧,普爾曼校長?”
阿爾-維希說完一番長篇大論,雙眼直視著發際線堪憂的校長先生。
對方在丹倫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跟教育部、市政廳的高層關係匪淺,所以說服手段不能太直接粗暴。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他就直截了當的使用物理鎮壓了。
多年的“清道夫”職業生涯,告訴阿爾-維希一個道理。
拳頭永遠要比語言要簡單有效!
“凱瑟琳!陪著這兩位先生去教師公寓。”
普爾曼校長沉吟片刻,按動桌上的響鈴,呼叫門外的秘書小姐。
“多謝你的理解和支持。”
阿爾起身,微微笑道。
……
……
幾分鐘以後,兩人在秘書小姐的帶領下,光明正大地走進教師公寓。
“我們直到今天早上,才得知沃格斯教授溺水身亡的消息,所以他的房間都沒動過。”
名叫凱瑟琳的秘書小姐,轉動插入的鑰匙,打開沃格斯公寓的房門。
“謝謝,如果再有任何事情,我們會叫你的。”
阿爾用委婉的說辭,示意秘書小姐可以離開了。
後者也求之不得,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