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寶將門拉開:“你在乾嘛?快進來刷牙。”
諦聽無可奈何地拿起牙刷。他是不想和樓天寶一起洗漱的,因為他會控製不住黏過去:
洗漱的時候,樓天寶刷完牙洗臉,諦聽會站在她的身旁刷;洗完臉做保濕,諦聽又好像不自在了,在她身後走過來,走過去。
差不多就是在一步範圍內。樓天寶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回頭就問:“你怎麼了呀?”
諦聽沮喪地抓了一把頭發,搖搖頭說:“我覺得我得離你遠一點。”
樓天寶失笑:“你想怎樣就怎樣嘛。”
結果諦聽一下就抱了上來,還把臉埋在她脖頸處亂嗅。樓天寶被他嗅得滿臉通紅想扯他的頭發,諦聽抬起頭時維持著表情,但耳根也燒得跟紅絲絨蛋糕一樣。
他喏喏道:“‘我想乾嘛’和‘我覺得應該’是兩種不一樣的概念……”說完他放開樓天寶一溜煙出門去了。
又羞又囧的樓天寶總算知道諦聽是哪兒成長了:他這是從一個半吊子傲嬌,長成了一個十足的傲嬌。
冬堡學院的錄取通知很快就下來了。正好最近是招生季,樓天寶趕上了末班車。
冬堡學院在祁連市,這是個背靠大海、兩麵環山的城市,處在華東聯盟的金融三角內,各方各麵都非常不錯。
樓天寶本以為到了去學院的日子,就要和諦聽分開了。她上了一輛樸實無華而暗藏玄機的飛行器,另有一輛護送著樓天寶前往祁連。
從擴月市出來,樓天寶才感覺遠離了食人魔趙訓,以及那個年輕的笑麵鬼。
應該……是遠離的吧。
擴月到祁連,飛行器直飛要十個小時以上。飛過大片大片的森林,飛行器開上了高鐵。
一果與四果早就將高鐵的運營服務擴展到了這一方麵。
樓天寶在高鐵上刷了幾個小時#趙訓殺人案#的TAG,她不怎麼介意被人罵,沿著TAG不停吃瓜,一口氣吃到了同行的年輕人那邊。
wb上不少顏狗在驚訝樓天寶的身材身手的同時,一定會好奇這位年輕人的事。
他長得不差,雖然沒有諦聽那樣是純粹的美,驚世駭俗的好看,但也算是上乘了,不打扮也能和顧景成站一塊比比。
最要命的是,wb上的吃瓜大號扒拉了半天,剛說自己似乎找到了蛛絲馬跡,過了幾分鐘就被炸了號。
樓天寶下高鐵的時候還在咋舌。這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她不會有事吧?
祁連市的規模比濱海稍小一點,民風淳樸且到處都有好吃的。
樓天寶對著路上的海鮮攤子饞了半天,無奈手頭沒有閒錢,諦聽和她綁了卡但樓天寶不好意思亂花,隻得轉頭去學院。
冬堡學院算祁連的一個特色景點,五個護衛裡有三個是冬堡畢業的,他們帶樓天寶直接去了報到處。
樓天寶是特殊入學情況,需要當場確認身份,於是她順從地交了行李,脫掉外套,往體檢辦公室裡走。
冬堡學院很注意控製外來人的人流,確保不會有間諜混進來。
先是身體數據的確認,再是一番問詢。等確認樓天寶是保護對象之後,帶她的老師就說學院直接給她分配了一位導師。
樓天寶還是在大四和研究生時期聽過這個詞。兩位導師給她的回憶都不太好,樓天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帶她的那人卻十分豔羨的樣子:“真不知道你這個學生走的是什麼運,他從來不帶人的。全院女生聽說他要親自帶學生,全都瘋魔了。”
樓天寶有些慌。她一慌,饑腸轆轆的肚子立刻叫了起來,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打了個嗝。
正準備走進來的人笑了。
帶她的老師立馬出去迎接,樓天寶便看到了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穿著白色大褂的熟人美男子。
諦聽忍不住笑。
樓天寶感到有些崩潰:“諦聽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我還以為自己要被生吞活剝了?”
一旁的老師立刻提醒她:“怎麼和諦老師說話的!諦老師可是學院第一的體術老師!老師您彆在意,她就一個小旁聽生……”
諦聽擺手:“無妨。樓天寶,你去拿衣服和行李,路上我們細聊。”
諦聽帶她往學院內走,樓天寶在斜後方跟著,眼睛一直黏在諦聽的白大褂上。
諦聽本來就很好看,隨便怎麼變裝都好看得原地飛升。他走到哪裡就引起一片又一片的竊竊私語,樓天寶還感覺自己被好多男女惡狠狠瞪了。
無辜躺槍的樓天寶:“……”
等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諦聽開口道:“你要住學生宿舍還是……”
樓天寶(斷然):“學生宿舍。”
諦聽:“……”
諦聽歎了一聲:“教師有教師的宿舍。我就是想也不能和你一起住。”
樓天寶不說話。
諦聽又說:“你彆生氣,我本來也以為護送你到學校就結束了,回冬堡當老師是新任務。”
樓天寶:“你是故意的吧。”
諦聽:“沒有。”
他這麼說著,望著道路邊上青青的行道樹,耳根卻是微微泛紅。樓天寶怎麼可能看不明白,諦聽這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