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寶想了想,在腦海裡對紀絨絨說,她會繼續尋找線索,讓紀絨絨認真觀察周圍幾個人。
紀絨絨表示自己觀察了。
這些巫女之中有一個頭發稍短的年輕姑娘,似乎特彆高興,侍奉的時候滿臉微笑,看得她很不舒服。
樓天寶問這人叫什麼,外貌是什麼樣的,紀絨絨便仔細說了。
這人叫阿青,就是那個之前來厄場看管過大高智世的巫女。
她偷偷瞧過大高智世,給樓天寶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紀絨絨又在另一邊告訴樓天寶,巫女們都出去了,往場屋外側的住所走。
這是找她聊天的好機會。
樓天寶想了想,她回身打開了任意門,從05號門裡找了一枚便宜漂亮的珠花,放進口袋裡往場屋外走。
她果然看到了三兩個巫女在前麵走。
樓天寶出聲喊住了阿青,讓她稍微過來一下。
另外幾位巫女以為樓天寶要問正經事,便快速離開了。
樓天寶看著周圍沒人了,從口袋裡掏出珠花放到巫女的手上。
“這給你。”她說,“這是……嗯……那個屋裡的女人漏掉的東西。”
阿青看了看手上的珠花。
她這二十年一直在穢神村裡生活,外邊的東西幾乎看不到。每次出去的壯丁帶回來的都是生活用品,就算有什麼漂亮新奇的小玩意兒,也不會給她。
她猶豫著還給樓天寶:“我不能收,這是巫主真身的東西,我拿了不好。”
樓天寶又把珠花放回她手裡:“拿著吧,她包裡還有很多。你剛剛說到‘巫主真身’,為什麼要這麼稱呼她?”
阿青捏著珠花,眼裡有一絲高興。
她說:“巫主真身就是給巫主做真身的人,巫主的【不死】並不是【無敵】,她被人分屍碾碎了,也會死。百年前的巫主大人在新婚的夜晚被殺害了,她沒有誕下子嗣,巫主的血脈便這麼斷了。但是幾年之前,神社的巫女們夢到了巫主大人,她托夢說自己還能還魂,隻要尋找一個適齡女子,讓她在【穢神祭】上跳炭火舞並與村外的男子完婚,巫主就可以回到穢神村。”
樓天寶明白了,他們是盯上了小泉清美。
阿青說:“櫻小路神社挑選出來的【巫主真身】原本是我,穢神村裡沒有外來的年輕女性,就由我擔任了。現在有了新的人選,也就是那個小泉清美,於是我們就將她推到了【巫主真身】這個位置上。”
樓天寶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原來當時她偷看大高智世,是因為她原本定了要和大高智世“完婚”……
現在不用了。她也就對大高智世失去了興趣。
巫女阿青將目光轉移到眼前同村的大學生“園本智”身上,她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人。
樓天寶愣了一愣,立刻說:“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了。”
巫女阿青欲言又止,送她珠花的人已經匆匆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樓天寶回到自己的房間,抹了額上的冷汗。
腦海裡還有紀絨絨的笑聲,她剛剛一直和樓天寶連著心靈感應,自己說什麼想什麼都被紀絨絨聽去了。
紀絨絨打趣道:【你真是個**瑪麗蘇,誰都能喜歡上你。】
樓天寶:【沒有吧。之前的避難所裡也有不少人討厭我。】
紀絨絨:【誰管他們!重要人物喜歡你就行了。我是惡毒女配屬性,所有重要人物都不會喜歡我,隻有蠅營狗苟看得上我。】
樓天寶:【不會的。算了,我們不說這事了,咱們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今晚過後,我們就剩一天的時間了。】
紀絨絨:【馬上就是祭典了。還有一天,你想做什麼?我覺得,咱們還是各自做好準備吧。】
樓天寶:【我知道,準備開溜。】
紀絨絨:【還有,大鬨一場。】
兩人討論了很久,關於【穢神祭】,她們手頭的資料都不充足,但是依照現在搜集到的東西,兩人已經可以製定逃跑計劃了。
當然,樓天寶與紀絨絨這對活寶姊妹,肯定會一起演戲。
他倆依然選擇參加穢神祭。
紀絨絨作為巫主真身,會先進行彩排,她便知曉了祭典的所有步驟。樓天寶找了個機會與球球通氣,讓他隨時做好出逃準備。
球球花了好久時間才接受樓天寶拿了男子的身份牌。
這天晚上,樓天寶打開手劄看了看,上麵已經出現了今日的文字。
沒什麼特彆的,櫻小路櫻也隻是和“大高智世”說了些家裡的事。
【穢神祭】當天,櫻小路家族的宅邸裡有了幾分人氣。
樓天寶聽著跑上跑下的足音,以及院落裡時常響起的喧嘩,做了點心理準備,和001換回了身份。
時間差不多到了夜晚,樓天寶打開手劄看了看,暫時沒有任何東西刷出來。
她將手劄放入隨身的小包裡,方便拿出來查閱。
夜晚八時,有人進了厄場,將樓天寶帶到了樓下。他們給樓天寶脫掉了外衣,換上男子的正統禮服,送入地下。
【穢神祭】的祭典現場在地下。
樓天寶的確沒在地麵上見過日本神社的傳統鳥居,穢神村裡是沒有的。
神殿有一座,但那神殿之中隻有一尊塑像,其餘什麼都沒有。
原來都建在了地下。
樓天寶看著眼前蜿蜒向下的石階道路,心裡浮起了一陣毛乎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