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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外,客廳正當中有著一隻石英鐘,指針正兢兢業業地走著, 逐漸走到了十二點。
就在指針剛跳過十二點的那一刻, 屋外的路燈跳動兩下,滅
原本略有流動的室內空氣在這一刻徹底凝滯, 屋內屋外毫無聲息。
有什麼東西,慢慢地往他們房間摸來了。
“吧嗒, 吧嗒, 吧嗒。”這是肉塊敲打在地毯布麵上的聲音, 由遠及近。
發出聲響的東西跳到了房門外, 好似覺得自己動靜太大,於是跪伏下來,輕輕這麼一撞——就把反鎖上的房門給撞開了。
地上的東西開始曲起膝蓋, 用胸腹做支撐點,一拱一拱, 朝著床鋪挪動過來。
它儘量壓低了自己移動的聲音, 還覺得自己想出來的這個方法十分高明, 曲膝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套房的房門不知何時悄悄打開了。門內的諦聽與樓天寶睡在同一張雙人床上,靠裡則是紀絨絨,她一人睡一張加長大床。
凝滯的空氣中飄起了一絲腐臭。臭味從地上移動的東西身上散發開來, 飄進了套間臥室。這一絲一縷的臭味慢慢加重了,如果是個感官遲鈍的人,可能根本察覺不到氣味的變化。
但是,床上躺著的兩人卻一點也不遲鈍。
諦聽的鼻子抽了抽, 他的眼睛立刻睜開了。他忍住打噴嚏的衝動, 小心側過身子, 用自己的爪子扒拉了兩把樓天寶。
天性警覺的樓天寶也一下驚醒了,諦聽趕忙按住她的手,讓它不要隨便亂動。
他們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靜聽房間內的聲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那個東西進房門了。那個東西到床邊了。那個東西……似乎正在改變自己的姿勢,想要站立起來。
就是現在!
樓天寶右手往空中一抓,直接將薙刀從自己的物品欄中拽了出來,眼前的漆黑無法阻止她伸手出刀,刀刃凶狠地劈入床邊怪物的身軀,直把它一刀劈成了兩段。
怪物的喉嚨中發出兩聲駭人的“嗬嗬”,它飆了兩口惡臭的□□,倒在了地板上。
紀絨絨被其中一口□□呲到了臉上,她頓時一蹦三尺高,拚命“呸呸呸”。
“什麼鬼東西!啊啊啊啊!臭死了臭死我了!”紀絨絨瘋狂舞動,樓天寶爬下去想開燈,然而開關卻像壞了一樣。
樓天寶與紀絨絨拿出了各自的智腦,兩盞小燈照亮了房間,也照清了地上躺著的怪物。
這是一隻隻有一條腿的生物。它的身體上沒有衣物,雙臂健全,臉上隻有一張血盆大口。它的舌頭伸在外頭,還在滴滴答答地留著口水。
鬼怪?
樓天寶皺起眉頭。
【泰五祭禮】不是結束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鬼怪跑來襲擊他們?
不僅如此,這些鬼怪似乎不受房間的拘束,居然能大搖大擺地衝到房間裡來。
樓天寶狐疑地望向紀絨絨。她不是和四麵佛握過手了麼?為什麼還會被臭水呲一臉?紀絨絨似乎很不好受,她衝進盥洗室,一邊哀嚎一邊洗臉去了。
“彆放鬆大意。”
諦聽變回了狄招的樣子,他套上樓天寶放在一邊的浴袍,紮緊了腰間的係帶。樓天寶朝他的細腰看了一眼,便回頭拾起掉在地上的薙刀。
刀上沾染了單腳鬼怪的屍液,原本鋥亮的刀身明顯黑了一度。她用毛巾擦掉了液體,但也無濟於事。
“樓天寶,你看我的臉怎麼了……”紀絨絨從裡頭出來了,她捂著半張臉,語氣裡滿是委屈,“我怎麼看不到東西?”
紀絨絨的一隻眼睛居然黑了。她的左眼眼眶周圍沾染上了一層汙濁,乍一看什麼都沒有,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眼上飄著一股隱隱約約的黑氣。
樓天寶問道:“你身上的金光罩沒起作用?”
紀絨絨揉揉眼,她搖頭。
諦聽整理了一下衣物,說道:“金光罩似乎隻對鬼怪本身有作用,類似物理防禦罩吧,氣體和液體還是能穿過罩子的。這隻鬼的□□殺傷力也不大,類似給紀絨絨加了個debuff。”
他還懂debuff是什麼哦。樓天寶抬抬眉。
他們在黑暗裡說這話,房間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樓天寶一刀推過去,劈開了第二隻單腿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