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後,討好地看著老太太:“娘,我看著他,絕不讓他再打紅薯片的主意。”
老太太一個眼刀子甩向她:“這些曬乾了要存著做冬天的糧食的,要是再少了,等到了冬天,你就每餐減半。”
周梨花看著走進上屋的老太太,順勢將手裡的紅薯乾塞進嘴裡,有些不滿地撅嘴:“又不是我偷吃的,怎麼減我的糧食啊?”
“你吃了,你現在就吃了,就要減你的口糧。”
小昊子摸著被拍紅的手,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偷來的紅薯片,卻進了老娘的嘴,很是氣憤。
【小四,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為了一片紅薯乾,竟然能鬨成這樣。
蘇蕎雖然人已經到了上房,但後麵發生了什麼事,五感靈敏的她一清二楚。
【你還是看看你自己是什麼人吧!】
真以為自己的形容能好到哪去?
也就是還沒有梳理記憶,不然肯定說不出這種嫌棄的話來。
蘇蕎有了不好的預感。
能去乾偷煤換糖這種事的,大約,可能,也許,也不會是什麼太好的人。
老太太坐在炕沿,看著炕上昏迷不醒的老頭子,又是心疼,又是擔憂:“大妮,你爺他……他真的沒事?”
蘇蕎本想抹把臉上的汗,但一看自己手心,黑乎乎的,全是煤,就歇下了這個念頭。
“沒事,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這會應該也差不多了。
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的二妮蘇憶甜,不忿地冷哼:“哼,假模假樣的,你又不是郎中。”
“彆以前你剛才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蘇蕎掃了她一眼,並未理會。
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鬨,她沒興趣。
不過,她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