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兒說得對,這些大人物之間的事,不是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能沾染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得個滿門抄斬。”
“不過,你為什麼又要收那藥材?”
蘇喬沉默了片刻:“爺爺,你不是說對方性情……我隻是不想惹惱對方而已。”
其實蘇喬心裡還有一點顧慮。
要是什麼也不拿,對方難保會覺得,他們這是在故意表現得很有氣節,故意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有攀附的野心。
要是拿了那銀子,對方又難保會覺得,老蘇家的人目光短淺、唯利是圖,會被輕視,絲毫不放在心上。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一旦絲毫不被放在身上,她爺爺做為從煤洞子裡唯一活下來的管事,一定會被一些人盯上。
比如,其他上麵的縣丞縣令之類的,又比如,死在那煤洞子裡的其他幾個大小管事的家人。
他們能當上管事,家裡邊跟衙門,或多或少的,都有點親戚關係。
總之,如果現在就撇得一清二楚的話,老蘇家會很麻煩。
對於收禮這件事情,老爺子其實也左右為難。
聽孫女這麼一說,又覺得確實有些在理。
“我蕎兒是真的長大了,想事情顧全大局,目光長遠,不被眼前的小營小利所蒙蔽雙眼,不錯!很不錯!如果你是男兒的話……”
頓了頓,老爺子看了一眼還在為了那一百兩白銀生悶氣的大兒子,有些可惜地歎了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了。”
沒怎麼聽懂的蘇懷安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爹,掛心地裡的他,忍不住開口詢問:“爹,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地裡的麥子熟了,村子裡已經有人開始收了,咱們也得加緊收完麥子,緊著時間種玉米,還有那兩畝水田也該發秧苗了。”
聽到‘秧苗’兩個字,蘇喬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