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大人一直不說話,蘇老爺子簡直是如坐針氈,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位的官威真的很驚人。
儘管他神色淡淡的,目光平靜寧遠,但通體的貴氣,讓人連呼吸都不知不覺間就放輕了許多。
待下人上了茶之後,封寒輕輕啜了一口,這才輕啟薄唇:“礦裡的事,你怎麼看?”
蘇老爺子哪敢喝什麼茶?
立刻起身,誠惶誠恐地跪地:“草民雖不知那礦井為何突然震動塌方,但差點連累到大人,草民作為管事,萬死難辭其咎,請大人責罰!
隻願大人能放過草民家中無辜妻兒後輩!”
封寒淡淡地低頭看著他:“你就沒彆的可說了?”
蘇德宏雖然是管事之一,但畢竟不是礦上做主的大管事,且跟衙門那邊沒有什麼關聯。
他事先不知情,也說得過去。
如果事先知道,就必然不會跟著下礦。
隻是……
封寒目光涼涼地盯著他的頭頂:“你那日,就沒看到些什麼?”
蘇德宏心裡一緊,袖口內的手驀地捏緊了拳頭。
想到孫女在馬車上的一再囑咐,他咬著牙,硬著頭皮道:
“大人,礦洞裡光線昏暗,草民當時又被頂上鬆動掉下來的石塊和木頭砸暈了,實在是對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清楚。”
封寒端起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口:“你不清楚,可你那孫……”
蘇德宏沒想到,他竟然揪著自己孫女不放,冒著膽子打斷了他的話:
“大人,草民孫女還小,什麼也不懂,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饒她一命,一切懲罰,草民願為代過。”
封寒挑了挑眉。
看來這孫女在他心裡,還是挺重要的。
不是說,農家都是重男輕女的嗎?
看那丫頭天穿的衣裳都打著補丁,袖子和褲腳處都短了,他還以為那丫頭在蘇家不太受重視呢。
這時,袁五突然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