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蘇喬終於有些意外地抬起了頭:“你這是從胎中帶出來的毒?”
“原來喬喬真的很厲害啊!”
端木寒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她竟然能看出他這是從胎毒。
有心想隱瞞,看來也瞞不住了。
微垂著眼,他的聲音有些輕淺淡漠:
“不錯,這毒自母胎中就有了。”
“當年我那好母妃被人下了毒,後來她找了高人,隻要懷上孩子,將所有的毒都逼入胎兒中,她自然就沒事。”
所以,他隻是個解毒的工具而已,從來都是不被期待的存在。
提起這事,端木寒已經沒簾初剛得知真相時那種揪心的痛。
有的隻是淡漠,隻有冷然。
這種毒,陪著他二十年了。
每個月都要痛上那麼幾,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也因此,他對他們的恨也一年比一年更重幾分。
蘇喬初聽隻覺得那女人好毒,再聽,胸口竟然湧上了一絲心疼和難受。
端木寒最後就是殺了所有人,毀滅了這個世界,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身在地獄的人,又怎麼能妄想他像沒事人一般,好好地對待彆人呢?
蘇喬歎了一口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這麼毒的女人,你這算是還了她的生育之情了,以後也不需要再管她了。”
那個女人是死是活,他都不用理會。
這已經是對她最好的方式了。
“嗯。”
端木寒嘴角揚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眼眸在月光下發亮。
沒想到在這個孝道大於的世界,還有蘇喬這麼懂他的人,心中熨貼極了。
那個女人生了她,他做不到親手殺了她報仇,但要想他再管她的生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