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蘇喬會這樣。
不都,年輕氣盛,年輕人愛爭強好勝嗎?
這蘇世子怎麼就這麼慫呢?
榜眼郎沉默了片刻,心有不甘地道:
“要是蘇世子覺得畫畫太浪費時間的話,也可以寫幾個字,這耽誤不了蘇世子喝酒。”
他堂堂榜眼,都隻是正七品官職,憑什麼這個什麼也不是的子卻能一步登,封授從三品?
難道就因為他是蘇侯府的世子,而自己隻是寒門學子嗎?
走到今日,他知道自己有多努力嗎?又付出了多少嗎?
憑什麼這子光憑幾幅畫,謝太傅的幾句話,就能壓在自己頭上?
其他新科進士心中想法也差不多,紛紛默契地加入了勸的行粒
“是啊,大家都是同朝為官,為皇上辦事的,偶爾切磋切磋,無傷大雅。”
“隻聽聞蘇世子畫作十分出色,還從未見過世子的書法,蘇世子也讓我等見識見識吧。”
蘇喬本就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此時被他們這麼一吵,更煩了。
這些人不就是眼紅嗎?
得這麼冠冕堂皇地乾什麼?
以為她稀罕給那男人守門嗎?
得好聽是禦前侍衛,其實不就是個破保安嗎?
扔下酒杯,起身,甩了甩有些暈眩的頭:“好吧,既然如此,本世子就勉為其難寫幾個吧。”
瓊林宴,本就是專為新科進士所舉辦,期間當然少不了賞詩論畫,連案桌和紙墨都是現成的。
蘇喬一身月白錦袍,青絲玉冠,孑立案前,左手輕攏雲袖,靜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