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蘇靜雅上次已被蘇喬下了藥,此生應該生子無望了。
所以這嫡子,是不太可能了。
折騰,也白折騰了。
也不知道那蘇靜雅能堅持得了多久?
不過,有了皇上的口諭,黃家應該不敢輕易讓人死掉,一定會好好地讓她活著的。
唉,皇上這是遷怒。
如果不是蘇靜雅當初突然曝出蘇喬乃女兒身的事,就不會逼得蘇喬逃離。
這會不定,皇上還美人在懷呢。
皇上連宣政殿的門都沒進,就陰沉著個臉轉身離開了。
幾位大臣麵麵相覷,也默默走人。
這個時候,還是少到皇上麵前晃悠為好。
夜涼如水,萬無聲。
龍景淵的心,就跟這黑沉沉的夜空一般,沉重,漆黑一片。
尤記得那一夜,那女人一身月白雲袍,抱著個酒壺斜躺在這涼亭中,醉醺醺地望著上的明月發著牢騷。
臉頰紅霞一片,醉眼朦朧迷離,嘴唇似晨時的花朵般嬌豔欲滴,在月光下,真是美得驚人啊。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甚至不敢再動,就怕驚擾了她,她就會像風一樣飄走了。
可如今,她還是走了,她就是一陣風,一陣誰也抓不住的風。
“嗬嗬,你是有多想離開朕?”
“朕就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
“皇上,您不能再喝了。”
看著抱著個酒壺不撒手的皇上,權公公很心痛,在心裡罵了蘇喬幾萬遍。
龍景淵頭也沒回:“權德,你,朕長得不夠好嗎?還是朕對她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