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起身拍了拍手,大步走過去,二話不,一把把他抱起來,放到不遠處的氣墊床上,隨後又順手扔了張毯子給他。
本來隻是想氣氣她的江寒,滿臉窘迫,渾身不自在地抱著毯子,不知道做何表情為好。
他是男人!
是男人!
是個地地道道,頂立地的男人!
能不能彆動不動就捏他下巴,動不動就摟他腰,動不動就抱他?
還打橫抱起……這麼屈辱的方式……
流血不流淚的江寒,覺得今晚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候。
他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蘇喬根本沒發現他的異樣,走出山洞,很快抱了一堆乾草乾葉子進來。
江寒又氣又難為情,蓋著毯子,側躺著背對著洞口。
蘇喬進來後,他才故作鎮定地道:“一會你喊我,我們輪流守夜。”
“你早點退燒,傷早點好,就算是做好事了。”
硬綁綁地完,蘇喬將乾草放在火堆邊,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除了樹枝被燒得‘辟裡啪拉’地響以外,偌大個山洞裡,再沒有一點聲響。
好一會,在蘇喬以為他已經睡著聊時候,洞裡頭又響起了他略顯低沉的聲音。
“我以為你真把我扔了。”
從五歲開始訓練,這些年刀光劍影,風裡雨裡的,他都咬著牙挺過來了。
他以為他已經夠心狠手辣,夠無情,夠冷血的了。
可不可否認,在真正被放棄的那一刻,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在她身邊呆了五年,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不知不覺間,默默地跟著她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