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程先生?”女乘務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微笑著問。
程驛點頭,“是的。”
“好的,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女乘務道。
在核對過程驛的身份之後,武警小哥帶著自己的巡邏犬就要離開。
顧雲清想了想,把爪子舉到腦袋的地方,然後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給他們。
“咦……”武警小哥因為愕然,發出了驚疑的聲音。
神情微頓,他也回了顧雲清一個。
程驛接過女乘務遞還的身份證,拍了拍顧雲清的腦袋,歉意的朝武警道:“陸露調皮,耽誤你工作了。”
“這是陸露?”武警小哥眼神微亮。
這下子,輪到程驛驚訝了,“你們……認識?”
“前段時間那邊的訓犬員來給我們做過指導,用的就是陸露。”不過黑背犬長得太過相似,他一時沒認出來。
雖然兩個部隊不是一個體係,但相互之間也偶爾有所交流。
“陸露的服從性特彆強,我們那裡的訓犬員說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聰明又馴服的軍犬。”
後來沒兩天就聽說陸露在演習中受了重傷,為此他們還惋惜了一下。
……她作為一個人,能聽懂每一句話,服從性當然強了。
顧雲清終於知道這隻巡邏犬為什麼會上來主動打招呼了,原來自己還是他前輩。
自己,大概……是老了吧……
因為職責在身,武警小哥隻說了這兩句以後就走了。
那隻黑背犬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顧雲清一眼。
程驛:“……”
彆告訴他,那隻巡邏犬是自己狗子的迷弟。
“你認識的人比我認識得都多。”程驛輕輕的捏了捏顧雲清的耳朵。
顧雲清蹭了蹭他,眼中的得意卻掩蓋不住。
“汪汪。”跟著我混,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顧雲清總覺得程驛似乎能讀懂自己在想什麼,因為他表情頓時變得哭笑不得,捏著她耳朵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這人太可怕了,再這麼下去,她非得被拆穿不可。
甩了甩尾巴,顧雲清決定自己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免得暴露。
跟著程驛過了安檢之後,女乘務就帶著他們往目的地走。
居!然!是!私!人!飛!機!
望著眼前這個明顯跟普通民航不一樣的飛機,顧雲清不禁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狗眼。
真·大型燒錢機器。
雖然不是沒見過私人飛機,但顧雲清想不通一點,那就是程驛都已經這麼有錢了,他為什麼會去當一個明星呢,還基本是從底層混起。
有錢人家的少爺玩票,給自己的女人砸錢拍電影拍電視劇,左思右想,顧雲清覺得程驛一點都不符合這種情況。
所以說,鏟屎官是有多想不開。
在心中狠狠地吐槽了一把,顧雲清跟在程驛身後,毫無心理負擔的上了飛機。
坐到椅子上,先是望了望窗外,接著程驛摸了摸顧雲清的頭,低笑著說:“這是我祖父送我的,沒想到第一次來,竟然是為了帶你。”
雖然眼前這個人是笑著的,但顧雲清卻看到了無儘的寂寞,還有被藏匿起來的空蕩。
既然會主動提起這架飛機的來處,那就表明程驛對他的祖父還是有感情的。但她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兩人有過聯係。顧雲清猜測,鏟屎官的祖父應該已經逝世了。
至於他的父母,更是半個相關的字眼都沒有。
天地之大。
孑然一身。
顧雲清自覺,她雖然總會變成不同的動物,但其中新奇和趣味卻是大過折磨的,反正總是會變回去,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過,就當真人冒險了。
反正,她爸媽總會在家裡等著她,她沒什麼好難過的。
程驛好像和她不一樣,當初在拍攝真人秀的時候她聽到的那兩句話也沒有聽錯。
自己離開的時候,鏟屎官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顧雲清沒忍住舔了舔程驛的臉頰,“嗚汪……”
程驛看著眼前德牧犬突然溫柔下來的雙眸,有些摸不著頭腦。頓了一下,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副墨鏡,問:“你要不要?”
狗子還沒坐過飛機,程驛想讓她多看一會兒外麵的藍天白雲,也就沒把遮陽板拉下來。
這麼一來,等會兒起飛的時候太陽就會很刺眼。
“汪!”要!
顧雲清不是個喜歡為以後的事發愁的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看著又恢複正常的德牧犬,程驛飛快的勾了勾唇。
就這樣,一人一狗架著一模一樣的墨鏡,半躺在座椅上,不約而同的擺出了度假的架勢。
乘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