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遠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上司,見上司往房間裡麵看了一眼,接著說了一句“走錯了”之後,就轉身拿出房卡回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過程也就兩三秒鐘的時間,徒留郭博遠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上司不會是放心不下,專門來看這隻德牧的吧?
趕緊把這個可怕的想法驅逐出去,郭博遠飛快的關門睡覺。
另一邊。
程驛洗完澡出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另外一張空出來的床,又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麵,不由得咬了咬牙。
沒有自己,那隻狗一樣睡的分外舒服!
冷著臉關燈,等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之後,空氣中驀然間傳來了一個不甘的聲音。
“小沒良心的,真是白疼你了。”
——
早晨,和往常一樣,到了七點鐘顧雲清依舊在呼呼大睡。
郭博遠出門準備買早餐的時候,剛想關門,就遇到了同樣出來的程驛。
看著上司眼下的黑眼圈,郭博遠雖然好奇,但他卻沒有問出口。
既然遇到了,兩人就一同下樓,就當晨練了。
一路上,看著麵無表情的上司,郭博遠覺得自己作為下屬,一定要發揮出分憂解難的本領。
現在不在公司了,不必為工作的事情煩心。郭博遠看得出來,上司對那隻德牧犬特彆的上心。既然如此,那話題就往那隻德牧犬身上靠攏好了。
要討好上司,最簡單的就是拍馬屁。當然,這個馬屁一定要拍的有水準,不能讓上司感覺到厭煩。
想了想,郭博遠笑著說:“我發現陸露真的特彆聽話,一過九點,她自動就上床睡覺了,然後一整夜都沒有折騰,對了,她居然還會自己蓋被子……”
隨著郭博遠說顧雲清的優點越多,程驛的臉色就越黑,到最後幾乎跟鍋底一個顏色了。
終於,郭博遠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這馬屁好像是拍到了馬腿上了……
頓了一下,郭博遠話鋒一轉,嘗試著繼續開口:“不過淩晨四點多的時候,陸露醒了一次,她死命的扒門,不知道想出去乾什麼,我喊了一聲,她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接著才迷迷糊糊的繼續上床睡覺。”
果然,這話一出口,程驛的臉色就開始回暖,“可能是不太習慣,今天晚上還是讓她回我房間睡好了。”
郭博遠:“……”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上司居然還有口是心非的一麵。
明明就是自己跟陸露單方麵慪氣,結果狗沒事,他自己卻一宿都沒有睡好覺。
看著上司眼下的青黑,郭博遠悲哀的覺得自己真相了。
看著重新恢複精神的上司,郭博遠下定決心,一定不把剛剛那句話是自己瞎掰的事情給說出去。
兩人帶著早餐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走廊等著他們的顧雲清。
看到這隻德牧犬的身影,郭博遠一顆心飛快的提了起來。
可千萬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顧雲清嗅聞了一下,聞到自己喜歡吃的奶黃包的味道之後,尾巴歡快的搖動,接著開始圍著程驛轉圈。
“汪汪汪。”鏟屎官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今天就想吃這個。
顧雲清眼巴巴的看著程驛手中的袋子。
看著分彆了一晚上就變得格外親近自己的狗子,程驛心中抑鬱頓時一掃而空。
捏了捏顧雲清的狗耳朵,程驛勾唇道:“現在知道想我了?”
顧雲清輕輕舔了舔鏟屎官的手指,“汪汪。”
想你想你,奶黃包買了幾個,夠不夠吃?
感覺到食指傳來的癢意,程驛心下更是滿意。
他沒有看到,郭博遠在身後露出的同情的目光。
吃過早飯,顧雲清接著就由郭博遠帶著下樓了。
霍青和昨天說的一樣,已經在酒店大堂等著了。
郭博遠沒忍住,小聲交代了顧雲清一句:“……你還是跟她稍稍保持一下距離吧。”
不然長久下去,上司的醋壇子早晚得打翻。
顧雲清抖了抖耳朵,不解的看著他。
然而還不等郭博遠再說什麼,霍青已經在喊了。
顧雲清接著就跟霍青一起出了酒店。
走出去沒多遠,因為長久跟狗仔鬥爭的經驗,霍青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到了這裡。
抬起頭,她就看到了十二樓上打開的一個窗戶。
窗戶那裡,站著一個男人。
顧雲清後知後覺的停下腳步。
“汪?”鏟屎官?
霍青回憶了半天,接著想到了什麼,然後低頭問:“那是你的主人?”
“汪。”對啊。
把墨鏡重新戴上,霍青好笑的說:“那他還挺疼你的。”
專門開窗查看,是怕她把這隻德牧犬騙走嗎?
“汪汪。”當然,鏟屎官當然疼我。
摸了摸顧雲清的腦袋,霍青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