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高興。”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蛋糕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這還是第一次。
“看到是你送的,我就更高興了。”
這隻德牧犬啊,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他一個驚喜。把她帶到領回自己的身邊,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陸露,你是不是上天派給我的天使?”
所以得到這個天使的他,該是多麼的幸運。
看著背對著他的德牧犬不停抖動的耳朵,程驛低低的笑了起來,喉結也微微的發顫。
“你在聽對不對?”
顧雲清把最後一口炒飯塞進嘴裡,然後慢條斯理的回頭。身邊有個人在不停地絮叨,她當然是被迫在聽。
不過……鏟屎官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異常?
等看到程驛麵頰上微不可見的紅暈的時候,顧雲清忽然就明白了。
他喝醉了!
飛快的把視線轉移到紅酒瓶上,顧雲清發現,這個時候紅酒總共才下去了三分之一。
所以說,眼前這個人的酒量,到底是有多差。
看著自己的狗子一臉沉思的模樣,程驛沒忍住,悄無聲息的湊了過去,然後他小聲問:“在想什麼呢?”
顧雲清嘴角一抽,他現在難道已經開始覺得,狗會說話了嗎?
下一秒,程驛的話準確印證了她的猜想。
“你怎麼不回答我?”他的語氣,竟然帶著深深的困惑。
“汪汪汪。”她嘗試過了,這是生理結構問題,狗沒法說人話。
顧雲清沒忍住,開口了。
聽到熟悉的狗叫,程驛稍微清醒了一瞬,接著他直起背。看著已經被自己的狗子吃的一乾二淨的炒飯盤子,他揉了揉鬢角,問:“好吃麼?”
顧雲清看著這麼短時間內就恢複正常的鏟屎官,她張了張嘴,“……汪。”
……好吃。
看著這隻德牧犬不自覺的呆愣,程驛又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酒杯。忽然間,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大約一分鐘之後,程驛勾了勾唇,冷不丁的開口了,“陸露,你會看好我的對吧?”
“汪汪汪汪。”當然,畢竟你是我的鏟屎官。
顧雲清歪頭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程驛伸手摸了摸自己狗子的頭,然後歎息道:“我還不知道喝醉酒是什麼滋味。”
從十八歲到現在,整整六年過去了。在接觸到酒精這種東西的時候,他總是克製的。
因為不會有人在一旁照顧他,也不會有人為他擔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這隻德牧犬。
“你送我一個生日禮物好不好?”程驛揉了揉自己狗子的耳朵,接著在她感到不適之前鬆開了手。
等、等等,你想乾嘛?
顧雲清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程驛把高腳杯裡剩下的紅酒一飲而儘。
……完蛋了。
程驛還是有分寸的,他又倒了一杯喝下去之後,立即就停手了。這個時候,整瓶紅酒也才堪堪下去了一半而已。
但程驛的酒量,實在是不怎麼樣。
“陸露,你開始晃了。”他紅著臉,認真道。
顧雲清:“……”
她就好好的蹲著呢,怎麼可能會晃。算了算了,就當陪傻子玩兒了。
畢竟,他生日嘛。
顧雲清起身看了看窗戶,嗯,是鎖上的。
接著,她又把房間門一關,然後冷靜的看著程驛。
好了,就剩下這三十平的房間供他耍了。他再怎麼樣,也翻不了天。
十幾分鐘後,酒精開始發揮作用,顧雲清看到程驛先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然後……開始傻笑。
……誰能告訴她,這是個什麼操作?
現在把鏟屎官丟下跑路還來得及嗎?
很快,現實告訴顧雲清,來不及了。
程驛三步兩步上前,然後雙手抓住眼前這隻德牧犬的兩隻爪子,他嚴肅的說:“陸露,你不要害怕我。”
“汪?”我為什麼會害怕你?
顧雲清有些摸不著頭腦。
感覺到她的回應,程驛再次開口,“我不會告訴彆人的。所以,你變身吧。”
顧雲清聽完之後沒忍住,開始瘋狂的翻白眼。
感覺到她的鄙夷,程驛瞬間把唇抿成了一條白線,“郭博遠說你會的。”
那就把郭博遠打死吧,他胡說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