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清現在的視線還是有點模糊,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但她的神智卻依舊清醒。
想到前段時間她爸說過的,程延似乎又想找她麻煩。如果真的是程延,那等落到他手裡,她鐵定沒命。
上次在星月灣彆墅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顧雲清不得不多想一些。
如果,她要是一條哈士奇就好了……看著眼前小指粗的鐵條,顧雲清第一次苦哈哈的想。
吞了吞口水,她張嘴,一口咬上了籠子。生死麵前,體驗感覺差點也不算什麼了。
顧雲清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三個人住的地方是老城區的平房。這裡的租金低,人員複雜,簡而言之,就是亂的很,隻要她能夠順利逃脫出去,隨便鑽進一個巷子裡,他們估計就找不到她了。之後過上兩三天,程驛應該就能找過來。
所以,為今之計就是要打開這個籠子。
鐵鏽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顧雲清閉著眼睛,一邊仔細聽房子裡的動靜,一邊努力的啃著鐵籠子。
很快,房子裡靜默了一瞬,隨之而來的還有開門的聲音。
顧雲清飛快的撒嘴,然後臥了下來,裝作從未蘇醒過來的樣子。
出來的是今天用木棍打她的人,隻嗅聞對方身上的味道,顧雲清就能判斷出來。
高正喝啤酒喝多了,原本是來院子裡撒尿的,但看到今天下午被他們帶回來的德牧犬一動不動,宛若死了一般,他想也沒想,對著籠子就狠狠踢了一腳。
“咣當”一聲,滿院子都是鐵籠撞擊地麵的聲音。
如果一直沉默,說不定這人會主動打開籠子呢?
懷揣著這樣的希望,顧雲清更加沉得住氣了。
和她想的一般無二,高正原本也想打開籠子看一下的,然而就在他掏出鑰匙的一瞬間,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得就開始播放今天下午的場景。
老三腿上被狗咬的傷口還淌血呢,他可不想步了他的後塵。
想罷,高正把鑰匙一收,接著就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雖然要保證這隻德牧犬活著,但羞辱羞辱她,報今天下午驚嚇的仇還是可以的。
就在高正即將掏出自己□□的家夥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這回走出來的是下午扔繩子套顧雲清的人。
這人尖嘴猴腮,眉目之中都是猥瑣之意,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他看到高正這副模樣就知道高正想要做什麼了,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他開口道:“這可是彆人點名要的狗,弄一身尿騷味兒交過去,那我們還能拿的到錢嗎?!”
到時候對方萬一反悔,那他們這一天不就白忙活了麼?
高正一聽,考慮了一下,接著悻悻的換到院子裡的另外一邊去撒尿去了。
聽兩人這麼說,顧雲清不由得更加篤定是程延派他們來的,不然又有誰會願意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程驛拍戲的地方抓狗。
所以,她絕對,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想到這裡,顧雲清腦子裡像要炸了一樣難受,眼前的昏暗也變成了一道道白光。身上傳來細細密密的拉扯感,仿佛有股力量,試圖把她的靈魂給吸走。
千萬!千萬不能是在這個時候!
顧雲清咬牙,等兩人走後,加快了啃咬籠子的速度。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這麼許多了,到了最後,她的兩邊嘴角都生生的磨出血來。
天色將明,第一道晨曦出現。
顧雲清看著隻差一點就能被咬斷籠子,又感覺到那三個人已經陸續起床了,她心中的不甘達到了頂峰。
“高正,快拿棍子過來!”終於,黎明的平靜被一個怒吼聲徹底打破。
棍棒從籠子裡伸進去,不停地敲打在顧雲清的身上,像是戲耍,又像是教訓。終於,一個小時後,她支撐不住,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另一邊。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程驛從拍戲地點回到劇組裡,換下戲服之後,他就去找自己的狗子了。
這幾天天氣又熱了起來,那隻德牧犬不耐熱,總是喜歡躲在一個固定的草叢裡,一睡就是一天,等晚上才會跟自己一起吃一頓夜宵。
他怕對她的身體不好,竭力製止了幾次,試圖讓她繼續保持正常的飲食,但都沒有什麼用。
走到熟悉的地方,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程驛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陸露,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