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眼睛都還轉動著呢。
年輕的女人目光呆滯，眼珠在天花板左右兩角來回的移動。
孫大媽沒了之前看到的精明貪婪、牙尖嘴利，嗚嗚嗚的哭出了聲，
“天呐，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生出了這麼一個逆子。
天啊！”
符安安聞言看了孫大媽一眼，略過她訴苦的話語，直接走到年輕的女人身旁，
“喂？傻啦？”
女子聞言，好半天兒了眼睛這才一眨，嘴唇動動說話比蚊子還小聲，“孫誌鵬呢？”
符安安看向傅懿之。
傅懿之薄唇微啟，冰冷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孫大媽聽到這話，哭泣的聲音猛地一頓，下一刻哭得更大聲了。
一會兒叫“我的兒啊”，一會兒又說“這個逆子”，一會兒咒罵殺孫誌鵬的人不得好死。
即矛盾又絕望。
而旁邊這個女人，在愣了半分鐘後開始笑了。
笑得又大聲，又淒厲。
仿佛是一個厲鬼。
笑得孫大媽都停止了哭泣，感覺背後發毛。
隨後又開始咒罵，
“笑什麼笑，你個喪門星！”
“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個賤貨！克夫！沒用的東西！”
“我們孫家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娼婦、不要臉的女人！”
孫大媽仿佛找到了一個出氣筒，朝著年輕女人發泄自己心中所有的憤怒、悲傷和不甘。
女人聽著她的咒罵，笑聲卻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到達了一個極端的程度，無比刺耳。
然後又戛然而止。
黑白色的眼眸盯向了孫大媽，死死地將她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