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你這是不是在報複我?”
夏挽風連忙反駁,“怎麼可能!正經的藝術演繹好嗎!”
夏挽風哪兒能再給裴軒反悔的機會,她一下反握住裴軒的手,已經按照劇情中描述的,抽抽搭搭地哭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
這一段兒已經是在拐賣劇情的偏後,女教師想要下山報警,卻被看守著她的男人發現,給關進了自己屋子後麵的柴房。
女教師害怕,恐懼,甚至在這個凶殘的男人麵前開始後悔,就因為一時的善良而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儘管現在隻有這個男人發現了自己,可是一旦他告訴其他人,那麼她的後果絕對會比村子裡被拐賣進來的其他女人還要慘!
女教師不願意再去想那樣的悲慘,隻哆嗦著,本能哀求麵前這個凶殘的劊子手之一。
因為害怕和恐懼,她的手顯得那樣冰涼,淚珠更是徹底斷了線一樣地不斷從眼眶中湧出。
“你放了我,放了我,我還要教學生,我還有爸爸媽媽……我爸媽聯係不到我肯定也會懷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真情實感對著的人,夏挽風這會兒的表情自然了許多,精致的小臉上也都是恐懼和瑟縮。
她懇求著,本來就嬌|小的身體縮成了一團,活生生像是一隻被獵人堵到了角落的白兔,把女教師當時的驚恐無助表現地淋漓儘致。
她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淚水有多麼迷|人,
就好像她不會知道,這股脆弱的美感對一個男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裴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近乎有點兒遊神。
直到過了好長一會兒,他才啞聲念出了劇本上的台詞。
“跑?你以為你能夠跑到哪裡去?小教師,你是大城市裡出來的,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天色晚了,荒無人煙的地方什麼東西都有。”
“野狼,野狗,烏鴉,禿鷲……”
裴軒的聲音越來越森冷、陰翳,凶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他嘲諷而蔑視。
“你知道以前試圖逃跑的都是什麼下場嗎?她們在山上摔斷了腿,就躺在穀底,活生生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吃光了肉,啃了骨頭……”
施暴者粗糙的指腹按壓上了縮成一團的女孩兒的眼角,不小的力道瞬間在女孩的眼角下留下了一道紅痕。
其實裴軒並不像是夏挽風原本入戲時候想象出來的粗俗角色。
他有著雙倍的凶悍,雙倍的氣勢,那雙淡棕色的眼睛顯得那樣冰冷而殘酷,就像是山裡的一頭野狼。
夏挽風簡直覺得自己要被這個男人的眼神給吞噬分屍。
在這樣狠厲的目光之下,夏挽風簡直覺得自己已經真正成為了那個走投無路的女教師。
“我,我以後再也不跑了,我全聽你的,全聽你的……”
夏挽風哭泣著,本能一樣地懇求。
她不想要成為村落裡被所有男人共享的“母豬”,更不想要埋骨於這一片荒涼貧困的大山。
她實在是太年輕了,
她還沒有感受過愛情的美|妙,享受時光的美好。
可現實殘忍,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在這一刻主宰著自己命運的會是麵前這個凶殘暴虐的男人。
不能讓他告訴其他人……
絕對不能。
夏挽風依舊在哽咽,可卻不再表現出那一股烈的,要逃離的欲|望。
甚至恰恰相反,她雙手顫|抖地攀上眼前男人的脖子,用一種幾乎迷離的語調做著保證。
“不要告訴彆人,救救我,我就是你的,救救我,我會全都聽你的,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
她幾乎是本能地喃喃著。
她攀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乖巧溫順,柔弱無骨,唯有頭微微翹起,把自己漂亮的臉蛋輕輕、輕輕地湊到了另一張臉的旁邊。
氣氛越來越曖昧了。
唇與唇,也越靠越近……
可就在夏挽風忘記了劇本,忘記了演繹,僅僅順從著自己內心深處那一份最自然的本能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卻輕輕動了一下。
冰冷的手捏上了夏挽風的下巴。
那雙淡棕色的瞳也在頃刻之間收回了所有外露的情緒。
裴軒看著夏挽風。
“劇本裡也有這一步嗎?嗯?”
那聲音是那樣低沉而暗啞,但夏挽風卻感受到了其中包含的拒絕意味。
她陡然從剛才的恍惚之中清醒了過來。
夏挽風看著裴軒,簡直連呼吸都凝住了。
她又尷尬又氣惱。
尷尬是尷尬自己怎麼就一時之間被美色所迷惑,意亂情迷。
而氣惱……
廢話!她還能氣惱什麼!?
她對裴軒難道就真的這麼沒有誘|惑力,都白白送到眼前了,裴軒竟然還能夠完全無動於衷!?
夏挽風簡直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到底是什麼魔鬼柳下惠!
夏挽風自尊心都受了挫,雙頰漲的通紅,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眼睛都紅了,氣急了想要走。
然而也就是在下一秒,夏挽風又感覺到了一股從沙發上傳過來的巨大的力道。
夏挽風沒有防備,下意識驚呼一聲又摔了下去。
但她並沒有摔實,就被人給抱住了。
那懷抱結實、滾燙,帶著滿滿的安全感。
就在夏挽風一時被蠱惑的時候,
一個輕柔的觸感輕輕掃過了她的耳垂——
夏挽風一時沒有分出那是什麼,但濕潤的熱氣卻近在咫尺。
迷糊之間,她隻聽見了裴軒的聲音。
沙沙的,啞啞的,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她聽見他說,
“你表現的很好,試鏡……加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抽……【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