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溜了,夏挽風也不裝了,把手機往桌子上麵一扔,對著裴軒一聲冷哼,“好了,現在是時候來討論我們的問題了!”
裴軒一邊按著遙控板,一邊撩了夏挽風一眼,“你說,最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給我開開眼界。”
“嗬,”夏挽風冷聲一笑,“你是不是有白月光?是不是以前有要死要活地喜歡過誰?”
裴軒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按著遙控板的手都微微一頓。但隨後他又收回了臉上的神色,略帶著嘲諷地看了夏挽風一眼。
“你問這個有意義?”
既然問了,當然是有意義的。
夏挽風不理裴軒的質問,“不回答就是真的有?彆告訴我就是以前你部隊裡麵的戰友?”
這話一出,裴軒連遙控板都不按了。
他當即看向了夏挽風。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是我胡說八道嗎?不是?真沒半點兒苗頭你能是這個反應?”
裴軒皺著眉。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開口,“是秦顯和你說了些什麼?不……不對,不可能是秦顯,那就是寧棠?”
夏挽風還真是被這精準的猜測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秦顯?”
裴軒就從她的口氣裡聽出了個九成原委,頓時心裡有了數。
他疑似嗤笑了一下,“很簡單,彆說是對著你,秦顯就算是對著他父母,也絕對不會提起和從前軍隊裡有關的半個字。”
裴軒嘲完又看向了夏挽風。
“寧棠和你說什麼了?”
夏挽風輕而易舉地就發現了那雙冷棕色眼睛裡的質疑,她遲疑了一下,這次難得沒有再皮,而是乖乖把手機裡的錄音放給了裴軒聽。
裴軒從頭聽到了結尾。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眉頭明顯皺的很深,但到夏挽風叫囂著要砍人的時候又忍不住臉上的古怪了,等再聽到夏挽風氣勢洶洶地回懟寧棠的時候,就是完全並未收斂臉上的笑意了。
“你倒還挺聰明。”
“哼哼哼。”夏挽風傲嬌抬頭,“也不看看是誰,我能聽這家夥的胡言亂語嗎!?”
但還沒聽她得意完,就又瞅見裴軒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怎麼平時不也保持一下這股聰明呢?”
夏挽風頓時氣地擰了一下裴軒的胳膊,她凶巴巴地衝著裴軒吼,“少轉移話題,寧棠總不可能什麼都胡咧咧?趕緊給我坦白。”
裴軒就挑了挑眉頭,“也是,得要和你講清楚,你雖然聰明了這一次,但誰知道下次的智商還在不在線。”
夏挽風狠踩了一腳這個嘴|巴劇毒的男人一下,勒令——
“快、說!”
裴軒最後笑了笑。
但裴軒也並沒有再轉移話題,他眼眸微垂,臉上多了一分回憶的神色。
他對著夏挽風緩緩開口。
“寧棠沒騙你,我們以前的確是四個人一個小隊的,我,秦顯,寧棠,還有另外一個叫做林白心的女孩。”
裴軒說起林白心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沉重了很多。
伊人已逝,不管曾經如何都應該保持對逝者的尊重,更何況這還是一位為國捐軀的女戰士。
夏挽風並沒有惱怒質問又或者插科打諢,從頭到尾靜靜地聽裴軒繼續講述。
但再說起林白心的時候,裴軒卻著重提了一下秦顯。
“今天的事情,你聽了就聽了,不要隨便提起,尤其是不要在秦顯麵前提起林白心這個人。”
夏挽風咽了咽口水,“秦顯?該不會……?”
夏挽風隱隱有了猜測。
裴軒倒是並沒有避諱。
“你之前說到白月光,但事實上對林白心有好感的不是我,而是秦顯。而當時林白心雖然沒有說破,可她應該也是對秦顯有好感的。”
“可是後來林白心她後來不是……”
夏挽風話說道一半,突然梗住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裴軒。
裴軒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或許他們曾經是出生入死的隊友,可是人死不能複生,這麼久以來,裴軒早就已經接受了林白心的離去。
他心中有懷念,有後悔,還有不知曾經折磨了他多久的愧疚,但,該接受的總是要接受的。
“當初任務裡我受傷了,林白心留下來為我包紮,寧棠和秦顯則分頭出去做探查。本來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後來任務卻突然出了意外,最後,本來應該和我安全在安置點的林白心卻沒有能夠再回來。”
後麵沒有說儘的話已經足夠清晰。
“那秦顯,他就是因為這個和你鬨掰的?”
夏挽風失聲喃喃。
“可是這也並不是你能夠預料的啊?這根本不怪你啊!”
“對,這不是我能夠預料的。”
裴軒的表情依舊平平淡淡的。
“我不會蠢到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我的身上。”
“但作為隊長,我依舊要為林白心的死負責,至少,要給她一個交代,讓她安息。”
當年如果不是那群瘋狂的毒丨販,他們本來誰都不會有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遲了!
又少了一朵小紅花,關鍵時刻就是發不出來,垃圾晉江,壞我全勤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