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符做好了,夏挽風不拍戲的時候也沒了事做,偏偏太山村地勢偏僻荒涼,手機信號不好不說,也沒有什麼好看好玩的東西。
夏挽風就隻能用睡覺代替玩樂。
這天,她早早抱了熱水袋上了床,旁邊的張江丹卻突然開始在旁邊翻箱倒櫃。
夏挽風正睡得迷迷糊糊,頓時被驚醒了。
張江丹見她醒了,也不客氣地直接問她,“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項鏈?”
“項鏈?什麼項鏈?”夏挽風抱著被子坐起來,“你丟東西了?不會,我們出去的時候門都是鎖起來的啊。”
畢竟出門在外,她們兩個又都是女生,彭導在來村子之前還特地叮囑過注意安全,隨時鎖門,免得真的有人把心思打到他們這兒來偷東西的,到時候沒監控說都說不清。
那難道是哪裡還是被她疏忽了?
夏挽風也緊張了起來。
張江丹卻否定了夏挽風的猜測。
“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可她雖然這麼說著,行動上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摸過她今天穿的衣服的每一個口袋,甚至房間裡麵的邊角,床沿旁邊的縫隙之類的每一個地方。
她這樣弄,夏挽風又睡不著,也不好意思再坐著,乾脆也起來幫她找找看。
“是什麼樣子的啊?”
“一個水滴形狀的玻璃墜子。”
還是玻璃的啊。夏挽風心中咋舌,心說這怕是要做好隻能找到玻璃渣子的準備。
但事實比她想象的更壞,半個小時過去了,她們什麼也沒找到。
“你今天帶出去了嗎?是不是掉在拍攝的場地了?”
夏挽風的本意是讓她明天去找找,反正一個玻璃吊墜也不存在被誰撿去的可能性,但張江丹聽了卻連臉色都變了,披起衣服就往外麵走。
夏挽風給嚇壞了。
“喂!深更半夜的你發什麼瘋啊,東西明天找就是了,這外麵還下著雨呢!”
“就是因為外麵在下雨,被雨水一衝,第二天吊墜被浮土埋起來,我難道還要挖地找嗎?”
張江丹明顯是心意已決,撐了把傘就往外麵走。
夏挽風簡直目瞪口呆,她攔又攔不住,眼看著張江丹都走出去五六米遠了,連忙衝到旁邊“砰砰砰”地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三四秒以後,第一天帶她們來的小姑娘不太高興地打著哈切開了門。
夏挽風著急地往裡麵望。
“你媽媽呢?”
“姐姐笨,媽媽去鎮上趕集了,今天下雨趕不回來,要明天才能回來。”
那邊張江丹都快沒影子了,夏挽風左右望了望,有些著急地再次看向這個小姑娘。
“姐姐拜托你,哦不,雇傭你一件事,你現在去村長家裡找彭導演,就是那個大胡子的叔叔,找到了就通知他說影後小姐姐去今天拍攝的地方找東西了,讓他帶人趕緊過去免得出事。”
小姑娘是個小財迷,聽到雇傭,又看見夏挽風塞給她的紅鈔票,眼睛都一下亮了。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
“不用太急,小心摔了……家裡還有沒有傘?”
村裡還是有鋪水泥路的,夏挽風倒是不擔心,看著小姑娘點頭,她立刻急急忙忙往前麵追張江丹去了。
可得把張江丹拉住了!
然而張江丹的腳程要比她快上好多,夏挽風一耽擱,走到進山那條泥路的時候隻見一長串的腳印。
夏挽風看著黑洞洞的樹林頓時有些猶豫了。
說實話,她能出來拉張江丹一把已經夠仗義的了,但這深更半夜地進樹林,去找一個分不清在哪裡的取景場地?
她又不和張江丹一樣瘋!
夏挽風停了腳步,準備在這裡等彭導他們的大部隊到。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夏挽風的下半身都被淋地濕了個精光,凍得她都沒了知覺。
然而彭導還是沒有來。
真慢……
夏挽風忍不住在心裡抱怨,她跺著發木的腳,繼續任勞任怨地站在原地。
但誰知道,夏挽風等來的不是彭導或者任何一個村民,而是一身短促尖銳的尖叫。
臥槽!是張丹楓的聲音。
該不會是遇見了什麼東西……?!
不對,夏挽風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山裡他們拍戲的時候去過好幾次,除了幾隻鬆鼠兔子,並沒有見過什麼大型動物。
那……
難道是摔了?
好在聽聲音似乎離入口並不是很遠。夏挽風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喊著往裡麵走。
“丹姐,你在哪兒?聽見回了一聲兒啊,你彆一個人走,找項鏈我們可以叫上場務助理他們一起幫忙。”
夏挽風照著之前記憶裡拍攝場地在的位置走,果然很快聽見了張江丹的聲音。
夏挽風趕過去一看,見到她手上的傘都扔到了一邊,整個人狼狽不堪地摔在一個很深的坑裡。雨下了大半晚,這會兒坑底的水都淹過了張江丹的膝蓋,凍得她的臉都青紫了。
就算張江丹平日裡再冷硬倔強,這會兒看見夏挽風都壓抑不住眼中的激動和慶幸。
這個時候,夏挽風也懶得說她了。
“你彆急,我看看用什麼能把你拽上來。”
她在四周打量著,最後把目光放在一根脫落的樹枝上,試探性地拗了一下,沒斷,還挺堅固的。
“你拉著這個,慢慢爬上來。”
好在張江丹本身個子也小,人也瘦,夏挽風一腳蹬著旁邊的樹,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才把人給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