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更合並】(1 / 2)

雙唇再次相觸。

身體與身體靠地極近。

神智在糾纏與親昵之間四散。

夏挽風臉上潮紅紛飛,隻覺得自己好像是海中一縷浮萍。

大海洶湧,沉沉浮浮。

她感受到了澎湃大海所壓抑的溫柔,所以也放心地把自己徹底地交給了大海,體會著那翻滾的巨大浪花無數次將她推上雲霄,又將她淹入海底……

**苦短日高起。

這一|夜過的那麼漫長又那麼短暫。

第二天中午,裴軒被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給吵醒。

他下意識伸出一隻手掛掉了電話,等慢慢清醒了,才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地從床上坐起。

因為裴軒的動作,被子往下稍稍滑了一點兒,頓時露出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略帶著可愛小卷兒的黑色頭發肆意撒亂在枕頭的旁邊,帶著些傲嬌的霸道,滿滿占據了他床的另外一邊兒。

或許是被裴軒的視線驚擾了,夏挽風不自知地淺淺嘟囔了一句什麼,而後嘟著小|嘴在床上翻了個身側身躺著,露出了半邊圓圓潤潤,白到晃眼的肩頭。

裴大佬靠著床頭看完了整場福利。

他順帶地瞥了一眼又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小兄弟。

“不是昨晚已經給你嘗過甜頭了嗎。”

裴大佬是個有格調的大佬,對著自己躁動不堪的小兄弟都要嫌棄。等嫌棄完了,他抓起昨晚刺激戰場以後落在床邊的內|褲,穿上走去了浴室。

他給自己小兄弟放了水,洗過手以後順帶看了一眼手機。

這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一點,手機上已經在七點、八點、十點都有過未接來電,加上剛才的那次,已經是第四個電話了。

反正已經遲了……

剛剛享受完人生一大浮華的裴大大乾什麼都有些提不起勁兒,他慢吞吞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醒神兒,這才回撥過去。

電話對麵那人卻已經火燒眉毛。

“天啊,我的裴隊!不是說好了早上來給曹老彙報工作的嗎!曹老都問過幾遍了!”

“唔,睡過頭了。”

裴軒甚少有掉鏈子的時候,但今天這個狀況,除了應付就隻能應付了。

“哎,你嗓子這沙的,是不是生病了?”

主要還是歸功於裴大佬以前良好積極的形象,林淺更是見識過裴軒在救援任務裡麵的拚命的,聽到他的聲音,頓以為是裴軒勞累過度,還挺擔心的。

“那什麼,要不我給你去曹老那邊請個假?換個人彙報彙報算了。”

昨天晚上小姑娘求饒的時候的委屈依舊曆曆在目,這時候要是再拍拍屁|股走人,那就真的是傳說中的渣男本渣了。

裴軒思緒無邊無際的亂飄,不可不免地就又重映了昨晚的畫麵,他有些口乾地倒了一杯水,灌下去,才嗯了一聲。

“那就這樣。”

哎喲,拚命三郎都撐不住了!

林淺一拍大腿,頓時更加肯定了裴軒這是發燒嚴重。

“那你記得去醫院啊,實在不行我給你多申幾天假。”

……

再回到臥室裡,夏挽風被他的動靜打攪了,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大概是還沒有完全清醒,夏挽風下意識撓著頭,又托了一把被壓得有些不舒服的胸,結果這一碰,她頓時發現了大事兒了!

自己竟然是未著片縷!!?

裴軒就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小姑娘眯著的眼睛從一條縫隙陡然瞪成了銅鈴,眼底的迷茫也瞬間變成了驚嚇!

裴軒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銅鈴”就頓時向著他看過來了,她看見同樣還□□的上半身的裴軒,頓時小小驚呼了一下,下意識抓起被子就擋在自己的身上。

那模樣,怪像遇見了害她清白的淫賊似的。

裴軒赤著腳走過去,把扔在地上的睡衣放到夏挽風的麵前,伸手捏了一把小姑娘紅的像蝦子的臉蛋。

他又有些食髓知味地吻了一下夏挽風的嘴角。

“昨天還一個勁兒地用腿纏著我不放,今天怎麼又疏離地像是個黃花大閨女?”

誰誰誰、誰用腿了!

說話要負責任的!

還有,

她本來就死黃花大閨女!

至少昨天還是!!!

夏挽風看著麵前這個不掩饜足神色,臉皮厚到堪比城牆的男人簡直是目瞪口呆。

“你、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禁欲悶|騷的裴男神給藏到哪兒去了!?”

小姑娘的嗓子昨晚使用過度,今天還有些乾乾丫丫的,現在這麼一驚嚇,都快破了音。

裴軒就坐到床邊,給她渡了一口杯子裡的水。

渡完了,又是一個異常纏|綿的親|吻。

“不喜歡?”

他的目光深邃深沉,眼底帶著一股未曾掩飾的男人的侵略性。

這難道就是還是‘自由身的男人’和‘自家男人’的區彆!?

夏挽風就噗嗤噗嗤紅了臉。

好,其實她挺喜歡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錯覺,夏挽風總覺得這間屋子裡還殘留著一些不可言說的味道,她想著昨天晚上的熱情和激烈,又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了。

“你轉過去!”

夏挽風用力推了推裴軒。

她要換衣服了。

裴軒故作不解地皺了皺眉,他似乎是想要說話,但用腳丫子想想也不是什麼好話,被夏挽風事先給氣急敗壞地堵了。

裴軒於是也就可有可無地背過身,從衣櫃裡挑揀出兩件今天要穿的衣服。

結果才剛穿上了褲子和襯衣,就聽見剩下的小姑娘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裴軒迅速皺眉回看,就正看見小姑娘一臉扭曲著臉,以一個古怪又搞笑的姿勢撐著自己的腰,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光瞧這模樣就知道究竟有多麼痛苦。

任何男人在這時候都應該自豪。

裴軒也是個俗人,嘴唇在瞬間微微勾起。

但同時,在非刻意欠揍找純在感的情況下,裴軒也是個情商超高,求生欲不低的人。

於是在夏挽風虎視眈眈瞪過來之前,裴軒就把笑意壓了下去,轉而換上一幅斂容皺眉的自責樣子。

“抱歉,是我昨晚沒有控製住……”

於是這回換夏挽風糾結了,她美目半瞪不瞪的,最後因為想著自己日後的福利,還不尷不尬地收回了自己怒視的目光,乾巴巴地說了一句。

“沒、沒關係……”

她真的好怕裴軒會不按常理地說一句,沒有下次啊!

那她真的要跳河自丨殺了!!!

裴軒眼底的笑意於是更深了。

但良好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夏挽風站起來的時候,右腳不下心吃了下力,頓時一股難耐的刺痛就順著小腿蔓延上來,痛的夏挽風小臉都有些發白。

裴軒也一瞬間愣了一下。

他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懊惱和凝重。

“穿上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半個小時以後,醫院骨科趙主任這邊又多了一對緊張兮兮的小情侶。

趙主任今年快五十了,見過的病人能從市中心排到郊區去,他一看夏挽風和裴軒的神色,再看看夏挽風腿上傷,頓時就把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忍不住痛聲怒嗬。

“你們這群小年輕,一天天的就是喜歡瞎搞!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傷筋動骨一百天?作為男朋友平日裡不關注自己女朋友的病情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懂分寸呢?”

作為男友,看起來更像是會亂來的這個,裴大大毫不意外地成為了趙主任炮轟的主要對象,簡直被訓了個狗血噴頭,顯得他有多急色禽|獸似的。

但事實上,真正急色的可不就是她嗎……

坐在旁邊的夏挽風簡直尷尬。

她剛想要開口幫裴軒說兩句,就看見裴軒往她那邊看了一眼,稍稍搖了搖頭。

這種鍋何必要讓女孩子背,更何況他昨晚不也沒有做好嗎?

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怎麼能夠瞞得過正坐在麵前的趙主任的眼睛?

趙主任看著又是一陣牙酸。

“行了行了,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最近這隻腳不能再受力了。石膏至少也要在半個月以後才能拆。”

裴軒點了點頭,拿了醫囑和新開的藥,抱著夏挽風離開了。

趙主任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嘟囔。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膩膩歪歪的嗎?”

旁邊的小|護|士就笑,“人家那是感情好咧!”

哎,羨慕啊,她也想要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

這兩天《大山》劇組在山村拍攝卻遇到泥石流險些出意外的事情已經被廣大媒體所知,彭導於是乾脆給大家放了一段時間的假期,讓各個工作人員可以回家給他們的父母報一個平安。

裴軒也在這之後請了三天的假,在家裡陪夏挽風。

但他不可能天天留在家裡就看著夏挽風,夏挽風也不願意回江家,於是裴軒在略微的思考之後,給他的大哥裴宇打了個電話。

裴宇見到他弟弟的來電,一如既往沒接就先高興了起來,至於對於裴軒試探性地請求,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地同意了。

“正好,你嫂子天天待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做,讓她們提前聯絡聯絡感情。”

於是第二天,裴軒的嫂子陶鑫就帶著裴軒的小侄子來登門拜訪了。

本來裴軒的嫂子來家裡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可問題就在於裴軒似乎完全忘記了事先和夏挽風說上一聲,以至於夏挽風在中午聽到門鈴聲的時候,還以為裴軒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回來取了。

於是夏挽風大大咧咧地,蓬頭垢麵,就穿著一條小絲絨裙子,就單腳蹦躂著去開門了。

她邊開門還邊樂嗬,“哇,小軒子你準時來給本宮送午飯了嗎?”

結果,門一開,夏挽風頓時懵逼了。

“那、那個,你是?”

雖然以前聽裴宇提起過他跆拳道黑帶的嫂子,但夏挽風從來沒有見過裴宇的夫人,自然也不認識陶鑫。

而對麵,陶鑫卻已經從頭到尾地把夏挽風打量了一遍了,她笑著對夏挽風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陶鑫,雖然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應該知道我丈夫裴宇。”

夏挽風這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什麼。

“你…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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