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風聽了裴軒的話以後,稍微頓了頓。
她看著裴軒,小聲開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定位器嗎?就是那種傳說中無時無刻都能夠掌握對方動態的東西……?”
裴軒剛覺得夏挽風的表情有些奇怪,夏挽風已經繼續小聲叨叨起來了。
她又問裴軒。
“你是不是要用它來掌控我的動向,限製我不能離開你三公裡以外,還不讓我和彆人接觸?”
“一旦我脫離了你的掌控,你就會把我按在床上,用霸道總裁邪魅一笑的表情看著我,說‘女人,你不乖!’然後再【嘩——】和【嘩——】來懲罰我?”
裴軒的表情從“?”變成“……”
最後定格成了“==#”
“把你手機裡存的垃圾刪掉!”
“我不!!!”
垃圾雖然腦殘,但是能讓人快樂啊!誰都不能阻止她快樂地意淫!!
他們兩個彼此僵硬了很久。
最後,到底還是裴軒首先按著額角青筋,向著護身符伸手。
“你介意的話可以直說……”
但裴軒話還沒說完,夏挽風已經躲開了。
她歪頭,“誰說我介意,我一點兒也不介意。”
霸總隻是霸總,彌補一下平日的空虛也就算了,至於現實裡,這麼三觀不正的東西,裴軒要是能夠做出來太陽都要從西邊兒出來了。
夏挽風皮了一會兒,也不故意鬨他了。
她安靜下來,從堆放在旁邊的衣服兜兜裡掏出了另外一個護身符——
之前在大山裡繡的是藍色的背景,有蓮台,有菩薩,而夏挽風現在手裡這個是最近在家裡繡的,紅色底色,金台大佛,看起來莊嚴又肅穆。
“既然你把原本應該屬於你的護身符給我了,那我就把我的給你。”
夏挽風把護身符掛上裴軒的脖子。
夏挽風掛完了,又看著裴軒的眼睛,小聲問他。
“我可不可以也在裡麵的加一個你說的‘小東西’?”
“……”
每每對著這些一針一線繡繪出來的東西,再看著夏挽風或赤忱,或可憐巴巴的的神態,裴軒總是會一退再退。
他像是卡機似的頓了頓,但這一次,好在岌岌可危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消失。
裴軒倒地搖了搖頭。
“這個不行。”
軍部不像是外麵,規矩嚴格不說,要是被在身上發現定位器,他第二天就該要被請去喝茶了。
這一喝,麵前這小妮子估計就要守活寡了。
“……好。”
夏挽風有些遺憾地唧了一下嘴,不過在她開口的時候也已經預料到了裴軒的顧慮,倒也沒有什麼特彆失望的感覺。
“那至少這個要好好帶著哦。”
她和裴軒剛才一樣,把護身符好好放進了麵前這個男人的領口,順帶著在那結實的胸肌上輕戳了一下。
被吃了豆腐的男人疑似帶著些許縱容輕輕哼笑了一聲,他溫暖而乾燥的手在那亂糟糟、毛茸茸的腦袋上重重壓了一下。
“起床吃飯,吃完上工。”
“!”
對哦!
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好像就已經錯過劇組拍攝時間了!!
夏挽風拿了兩個包子急急忙忙地讓裴軒送自己去劇組,結果等到了劇組才發現,昨天喝嗨了的彭導他們也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彭導看見她還問了一句。
“怎麼來這麼早,不說上午休假嗎,秦顯他們都還沒來呢。”
“上午休假!?”
夏挽風眼睛都要從眼眶瞪出來了。
“你不知道?”彭導也很驚訝,“應該已經通知給你的助理了啊。”
怪不得今天早上安瀾居然沒有來接她!
夏挽風陡然想起了今早上急急忙忙出去時候,裴軒那副挑眉不置可否的樣子。
可惡!
所以這個家夥就是想要把她趕出去,好自己去軍部!
夏挽風氣得在角落裡咬手絹。
來都來了,夏挽風氣過了,也就隻能既來之則安之。她鑽研了一下今天要拍的鏡頭,順便還在劇組混了一盒盒飯。
下午,夏挽風正好路過秦顯的化妝間,還正好聽見秦顯化妝師那一驚一乍的聲音。
“秦影帝,你怎麼又受傷了?”
一個“又”字,真是道儘心酸!
仔細數數,就這麼一個月的時間,秦顯先是在《急速前行》體驗了一把大冬天落水的刺激,進了《大山》劇組又被剛來劇組的江明珠怒極砸了腦門,現在還直接在酒後挨了裴軒一頓胖揍!
嘴角的淤青滾了一晚上的雞蛋,到這會兒還沒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