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仿佛陷入無儘的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看到一絲光明。隨之慢慢放大,變成一片白光。
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入鼻的是淡淡的藥水的味道。
陳默苦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在哪。
恐怖的信息侵入他的腦海,讓他感覺腦袋就像要爆炸一樣,痛苦過後就昏迷過去。
昏迷前,他還聽到小漁的哭聲和呼喊。
恢複注意力,陳默就感覺手心傳來溫暖。微微轉頭,陳默就看到趴在病床邊。抓著他的手睡著的小漁。
這一幕,讓他想起當初第一次在醫院醒來時的場景。
當時就是小漁在旁邊照顧他,也是因為這件事,讓他認定這個女孩就是他想要的人。
還是熟悉的場景。
陳默想將小漁抱上床上休息,又生怕驚醒她,有些糾結。正在這時,白珍珠推門進來,手裡拿著飯盒,看到陳默醒來,一臉驚喜。
“老板。”
白珍珠在陳默的示意下,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的小漁,放輕腳步,聲音也儘量壓低。
“我昏迷多久了。”
“大概十九個小時,昨天中午到現在。小漁小姐一直守著,昨晚也沒睡,我們勸也不聽。剛才她讓我去買點粥回來,說是給你醒了之後吃。”
白珍珠將手裡的飯盒輕輕放到病床旁邊的桌子上。
這個傻瓜,真是讓人又愛又憐。陳默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漁,眼神中閃過疼惜。
看到陳默的模樣,白珍珠識趣地離開病房。
陳默輕輕鬆開小漁的手,剛想下床將小漁抱到床上休息,她就從睡夢中驚醒。臉蛋憔悴,還有沒有消散的疲倦。
本來沒有焦距的目光,漸漸出現一絲亮光。
看到病床上醒過來的陳默,小漁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往下掉,看得陳默的心都揪在一起。
“老公,你終於醒了。”小漁趴在陳默懷裡,像一個找到家的孩子。
陳默輕撫著小漁的背部,輕聲安慰著:“老公沒事,彆哭。”
“我不要婚禮了。”小漁啜泣著,緊緊抱著陳默。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突然不要婚禮了?”陳默有些疑惑問道。
“醫生說你工作過度,神經疲勞才會昏迷。你不要研究全息投影儀了,我不要婚禮了。”
聽到小漁帶著自責的聲音,陳默一陣憐惜。
原來小漁誤會了,以為他著急研發大型全息投影儀才會昏迷,估計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小漁都在自責。
陳默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昏迷的原因,神經疲勞似乎是最好的解釋。而且確實是這樣,隻是不是勞累過度,而是瞬間接收太多的信息導致的。
“傻瓜,彆亂想,和這件事沒關的。”陳默撫著小漁的背部。
小漁還在啜泣著,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讓人看著都心疼。
“不哭了。”
陳默將小漁的淚痕擦乾,輕輕摟在懷裡。
過了一分鐘,小漁才停止啜泣,緊緊抱著陳默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生怕再次失去一樣。
“好了,不用擔心了。”陳默攏攏小漁有些亂的龍須劉海,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嗯。”
小漁感覺到陳默的疼愛,乖巧點頭,又悲又喜。
“吃飯,吃早餐。”
小漁忽然想起什麼,立刻鬆開陳默,抓起白珍珠剛送進來的飯盒,開始給陳默準備早餐。
看到小漁著急的模樣,陳默也不好阻止。
沒一會,小漁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到陳默麵前:“吃粥,醫生說你今天會醒過來,我讓珍珠準備的,還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