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藤瞬慌忙揮動球拍擋在臉前。
“所以你同意了對吧？那就沒有時間再給你抒發那些無意義的感歎了哦~”
齊木空助微笑著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網球。
“第二球！”
黃色的小球在兩邊飛快來回。
齊木空助卻完全不像他所說“很久沒玩過網球”的樣子，反而占據了上風。
他仿佛已經洞悉了海藤瞬的球路，預知般地提前出現在每一球的落腳點，再標準完美地打回去。
這場比賽很快將空閒休息的預備正選們都吸引了過來。
“那家夥是誰啊？”仁王拉著腦後的小辮子問道。
嘖嘖，小學弟居然一副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
柳生跟在他後麵，推了推眼鏡，“完全看透對方的招數，不論打到什麼刁鑽的地方都能回球，這種打法是不是和幸村部長……”
“不！”
柳睜開眼睛，“齊木空助打得是和我同一種類型的網球。”
“應該說是相似吧？噗哩~”仁王挑眉。
雖然都是數據網球，但那個齊木的打法和軍師的打法完全不同啊。
柳頷首，望著場內。
那個人，真是把數據運用到了極致：對手的，環境的，自己的，纖悉無遺
——但也僅僅是憑著數據了。
“如果將網球場以球網和中線交點為原點建立成坐標係……”
“風速為3.2m/s……計算出最佳擊球點應該在（32，15）處，高度為72.94公分！”
“球拍傾斜角度應控製為14°！”
齊木空助輕鬆地揮拍，閉起一隻眼睛，左手對海藤瞬比了個瞄準的姿勢。
“哈哈，這樣網球運動到（-22，-16）時，高度將恰好為136.9公分！”
柳從他詭異的表情中立刻察覺出不對勁，高度136.9公分……那不就是……
他連忙衝海藤瞬大喊：“小心！”
黃色小球衝海藤瞬左臉疾射過去。
海藤瞬躲閃不及，慌忙偏頭，網球堪堪從耳側擦過。
最初一陣涼意過去後，從左臉連到耳根處的皮膚開始火辣辣的刺痛起來。
“第三球，放心，不會打到臉的，我的計算絕不會出錯~”
齊木空助略有些歡快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海藤瞬還未來得及提起球拍，又是一陣疾風從相同的位置掠過。
網球精準地擦著原來的傷口飛過，落到身後的球場上。
少年眼眶微紅，倔強地握緊了球拍抿唇不語。
側臉上，一道滲血紅痕蔓延到耳邊，觸目驚心。
“那個齊木空助太過分了！”
切原憤憤地一巴掌拍在欄杆上，“他就是故意打臉的！”
“柳前輩，還不叫暫停嗎？”漥穀須擔憂地看著還在堅持的海藤瞬，不忍心地對柳勸道，“就算對方在部長手術上幫了很大忙，我們也沒必要這樣忍讓吧？”
“你還沒看明白嗎？”
仁王好笑地搖頭，“現在鑽牛角尖出不來的人是小海藤啊。”
“那個笨蛋，根本還沒使出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