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一晚上的功夫,就有一米多厚的大雪了。
天音和天陽人矮,再厚一些,可以直接埋了他們了。
“行,爹這就起身。”莫秀才一聽,他睡意也沒了,立馬起身。
“爹,待會你抱我一塊出去。順便去一趟裡正家,我讓王嬸子買些東西回來。”莫天音想了想,自己還是出去一趟好了。
莫秀才全部武裝好了之後,頭帶著帽子,耳朵上帶著耳套,手上帶著手套,要不是她家沒經驗,沒想到要用油紙做成類似於防水的褲子,這一趟出去,他爹濕身準是沒跑了。
莫秀才讓莫天音撐著油傘,抱著她就出了門。
對於莫秀才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要走這麼深的雪地,還要抱著天音,這可累的他不輕了。
幾次抱著天音都要摔倒的時候,但是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他穩住了腳或是手上突然有了力氣,怎麼也沒摔著天音。
“爹,可累著了吧!”莫天音見莫秀才在大雪天裡,走的氣喘籲籲,額頭上還冒出虛汗來,她有些想笑道。
“這可不是。”
“村長叔,村長叔。”莫天音隔著張家大院門大聲的喊了起來,另一手也沒閒著,使勁的敲著張家大門。
“是莫先生和天音啊!快進來。”馮氏一聽屋外莫天音的呼喊,她快速的出來打開門,把莫秀才和莫天音迎了進去。
“先喝點水,去去寒氣。”張村長拿來乾淨的布巾,讓他擦了擦,馮氏端來茶水,讓他們父女兩人喝。
“莫先生這大清早的來我家,這是有啥事情嗎?”張村長等莫秀才父女兩個喝茶水,暖了暖身子之後問道。
“我家房子昨兒被壓塌了,我想村長尋幾個人幫我家把屋頂給修一修,這價錢好說。”
“房屋給壓塌了,沒傷著人吧!”一旁的馮氏緊張的問道。
“沒什麼事兒,就是我二哥壓著手了,幸好沒斷。”
“那就好。”
“莫先生說什麼錢不錢的,這太見外了。莫先生都免費給村中的娃兒教書,莫大夫又給村中村民看診,免費抓藥,莫先生家有些事兒,我們幫把手弄一弄也是應該。
往日裡我們都尋不到感謝的機會,如今有這個機會,莫先生就彆說其他的。”張村長朝莫秀才擺了擺手道。
“既然如此,那行吧!”莫秀才想了想,也沒再堅持。
“村長叔,等我讓王嬸子去鎮上把油紙給買回來了,你們再給我們弄屋頂了,免得到時候,雪化成水之後,又滲透,壓垮屋頂的。
我記得,咱村頭的學堂和藥鋪屋頂上都沒有鋪上油紙吧!這次我會讓王嬸子多買一些回來,待會叔給我家弄完屋頂之後,你們再順便把村頭的學堂和藥鋪的屋頂,把油紙給鋪上去了。”
茅屋弄成的屋頂,底部都要鋪一層油紙,為了下雨或是下雪化開,雨水不會滲透到裡麵,導致漏水,或是滲透房梁和土坯,導致塌方。
要是在茅屋的房屋頂上,鋪上油紙,雨水和雪水從茅草屋頂滲透進去,也會被油紙擋住,從而滑落,沿著屋簷落下,也不會滲透房梁和土坯,從而導致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