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燥熱,太陽還未完全落下。
薛驕陽不耐煩在課室裡被人盯著,三人都在大樹底下乘涼。
比不上教室裡空調寒涼,彆有一番舒適。
大毛捧著一盒切好的冰西瓜。西瓜瓤紅汁甜,被冰凍過,用牙簽插住,塞入口中,汁水四溢,冰爽十足,大毛沒忍住吃了一塊又一塊,間或慢慢品味一番,十分快活。
二毛在旁邊玩消消樂,偶爾也騰出一隻手,嘟囔著:“哥,給我留點。”眼睛還盯在屏幕上。
薛驕陽刷著手機,一下又一下。三個人十分和諧。
直到薛驕陽看到那兩條朋友圈。
薛驕陽直接從石凳上彈了起來。
好看的眉眼間藏著不悅,又氣又急還有點不平的模樣。
大毛冷不丁被他一嚇,瓜都掉了。
心疼西瓜jpg。
依依不舍從瓜瓜的屍體上挪開,大毛抹了不存在的眼淚,驚訝道:“薛哥,你怎麼了?”
二毛也從手機分神看過來。
薛驕陽長腿隨意敞著,一手插兜,另一隻手拿著罪魁禍首手機,眉眼低垂,囂張的麵孔格外不耐,冷冷道:“沒事。”
大毛/二毛:我怎麼就不信呢?
薛驕陽下意識摁了關機鍵,複又打開,來來回回好多遍。
始終是沈清行和婁戚炫耀的模樣。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怎麼自己就沒有呢?
薛驕陽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淩亂的發型給他添了幾分不羈,還有一點凶性,臭著一張臉。
大毛二毛對視一眼,一邊羨慕這些人真是老天給飯吃,一張好臉,再怎麼造作,薛驕陽都是酷酷的,沒見那些妹子又假裝東張西望實則目光一刻都沒離開他們薛哥;一麵想,薛哥這樣怕是氣得不輕。
大毛靈機一動:“這裡太熱了,要不我們去看看齊遠在乾嘛?”
暴躁薛哥,交給齊遠不就行了嘛。
薛驕陽手指往屏幕上一點,下巴抬高幾分,神色不明:“昨天剛去過。”
薛驕陽也想去,可昨天才剛分彆,現在又去,次數是不是有點頻繁?
不可否認,很是心動。要是大毛再加一把火,他就順勢答應了。
“是哦。”大毛把簽子放下,薛驕陽隨他前一句話繃緊了臉,後一句話又將心放回肚子裡,大毛摸了摸腦袋,“就說我有問題要問?”
二毛:不是,哥你這麼好學?
二毛單純的目光裡藏著深深的控訴,大概是學習居然不帶我?
大毛心虛得後退了一步,後麵想,這不就是一個借口,又挺直了腰板。
薛驕陽很是滿意:“那就去看看。”
好像他不過是巧合陪同大毛去一樣。
剛一踏出樹蔭,就知道外麵的太陽此時有多猛烈。薛驕陽被大太陽閃了一下,瞥見大毛拎著的冰西瓜,薛驕陽有了主意。
於是三人又一起去了一趟超市。
再次出來後,薛驕陽手上提了一袋冰西瓜,還有好幾根雪糕,都是大家比較喜歡的牌子。
大毛苦了臉,猶豫著問:“薛哥,你覺得咱們這樣還像是要去問問題的嗎?”
怎麼看怎麼像是男朋友去探班。
這借口它就站不住腳。
薛驕陽臉僵了一下,同樣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他瞥了瞥天上的大太陽。
心想:丟臉就丟臉吧,哪裡能比得上崽重要。
拍了下大毛二毛的肩膀,兩個人已經咬上了雪糕:“走吧。”
就很灑脫。
眼下是大課間時間,做完操後還有不少時間。
本市乃至本省一年四季的溫度都比較高,有時四季還不怎麼分明,還很變化無常。
前兩天還比較涼爽,今天卻是熱得跟個蒸籠一樣。
幸好教室有空調,不然也不知道怎麼挨過去。
天氣燥熱,人也會浮躁。
齊遠耐下性子來寫題,理科偏科,謝沉有輔導他學習,但他自己也要多練才是。
以往齊遠都做得好好的,就今天感覺有點煩悶。
齊遠瞥了眼謝沉,謝沉一直就很穩,外麵的大太陽完全影響不到他。不像齊遠,齊遠看著那個太陽都覺得熱。
齊遠在看謝沉看到心平氣和和出去買雪糕之間掙紮。
薛驕陽就是這個時候領著大毛二毛兩人來的。
薛驕陽把吃的往齊遠桌上一堆。
冰冰涼的東西,光是看著就覺得舒適。
“崽,東西給你,快吃。”薛驕陽也還沒忘記自己找的借口,推了一把大毛,“大毛有題要問你。”
大毛硬著頭皮找了一個理由,問了下英語中的一個語法。
為了一個語法問題跑過來。齊遠懷疑的目光在大毛兄弟倆和薛驕陽臉上轉了轉,最終還是解釋了。
掃過薛驕陽帶來的雪糕,齊遠原先還要二選一,此刻卻是不用了。
他拆開一支雪糕,咬了一口,涼意流入體內,身邊還有一個心平靜氣的謝沉,雙管齊下,齊遠身心都得到極大的舒適。
薛驕陽買得有點多,齊遠把這些雪糕分了。
謝沉也分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