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體貼？
還有，謝沉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殷勤了？換以前······
以前絕不是這樣。齊遠陷入了迷茫。
謝沉默默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在兩人默默無話的時候。
“裙子——”在齊遠危險的目光中，謝沉包容他的自欺欺人，換了一個詞，“衣服的事，我是在開玩笑。”
齊遠先是頭皮一緊，聽到後麵，長舒一口氣，跟著扯開話題道：“我就知道，穿裙子有什麼好看的呢。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為了中止這個話題，齊遠違心發言。事實上這僅僅是個人愛好，在路上看見男生穿裙子，他是絕對不會感覺奇怪的。
“是嗎？我不覺得奇怪。”謝沉淡淡道。
齊遠默默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不是自己說的，詫異的眼神看向謝沉。
對方要是不在意，怎麼一直盯著曬在外麵的裙子看。
難不成，齊遠心裡有個膽大的想法。
難不成謝沉不是討厭，是喜歡？甚至還想穿上試試？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為什麼謝沉的態度一直那麼曖昧。
這都什麼事。
齊遠想了想自己一開始擔心掉馬的羞恥，後麵害怕會被謝沉誤會成變態，中間各種胡思亂亂想。
要是早知道。
齊遠興奮地問：“同桌，難道你想穿上試試？”
“要是你能穿上給我看看就更好了。”謝沉道。
兩人的目光一對視。
謝沉臉色發沉，不難看出他被誤解的震驚和不敢相信。
“你怎麼會這麼想？”
齊遠在這樣茫然的目光退卻了，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看著謝沉受傷的眼神。
“那，我穿給你看？”齊遠下意識做出補救。
話剛說完，又想反悔了。
謝沉的唇翹起一個極小的弧度。
淡淡道：“好。”
齊遠是不上也得上了。
···
第二天排練的時候。
薛驕陽剛換好衣服，在外麵的長板凳上刷著手機等崽出來。
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呼聲，薛驕陽皺眉，隨後意識到什麼。
站起身來。
齊遠拖著裙擺，從更衣室出來。
薛驕陽下意識一喜，張口就要打招呼，隨即看見了崽身後的人。
謝沉跟在齊遠身後，不緊不慢地，一手托著垂墜的裙邊，一手微微扶著齊遠。
薛驕陽還能聽到謝沉的說話聲。
“輕點——”
“走慢點——”
而後是齊遠茫然帶著顫的聲音，試探道：“還沒看完嗎？”
薛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