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校花之位落在葉卷卷頭上,杜菲雪怎麼辦?”
“來年翻身?”“彆想了,隻要葉卷卷在,杜菲雪估計是萬年老二預定。”
“哈哈哈……也是。”
……
杜菲雪咬了咬唇,神色晦暗不明。
不少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同情,那些目光仿佛尖刺一般紮在她身上。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葉卷卷。
校花之位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如今拱手讓人,她怎麼可能甘心。
可這一切都已成定局。連司眷談及葉卷卷的時候,都比旁人要親切許多,看得出司眷對葉卷卷感官很好。
這讓杜菲雪更加如鯁在喉。
憑什麼是葉卷卷,那個原本不堪入目,被人唾棄的葉卷卷。
是她最看不起,最不屑的葉卷卷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桂冠。
哪怕換一個人,她也不會那麼意難平。
“菲雪,你怎麼了?”司眷見她精神狀態不太好,有點擔心,“昨晚沒睡好嗎?”
杜菲雪回神,喝了口咖啡掩飾自己的失態,然後緩緩笑著開口:“昨晚做了個不好的夢,有點沒睡好。”
“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
“……我夢見自己被女鬼追趕,走進了一片黑暗森林,然後躲了起來,可我還是被找到了。然後我就醒了。”杜菲雪羽睫輕顫,神色不安的模樣令人無法置之不理。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怕鬼這一點這麼多年都沒變。”司眷笑著摸摸她的頭,“你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大?”
“我哪有什麼壓力。”杜菲雪垂下眼,卻不願多說。
司眷卻隱約有所察覺,菲雪從小好勝心強,想到最近的傳言,基本明白了幾分。若是換做彆人,他自然不會放心上,但菲雪不一樣。
於是,司眷問:“菲雪,是因為最近葉卷卷同學的事情嗎?”
杜菲雪抬起頭看向司眷,然後又移開視線。
司眷歎了口氣:“果然是。”
杜菲雪抿了抿唇,看向他:“你是不是也喜歡上她了?”
司眷詫異:“說什麼呢。我喜歡的人從來都是你,你不是答應我,高中畢業後就和我在一起嗎?我說過,會一直等你的。”
“真的?”杜菲雪臉上總算有了笑顏。
司眷笑著頷首:“當然。”
“那我們現在就交往吧。”
“什麼?”司眷一怔,“你認真的?”
杜菲雪咬了咬唇:“認真的。”
“好。”司眷高興之餘又有想歎氣,心中明白她為什麼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因為葉卷卷的事情吧。
葉卷卷曾經喜歡他,並且為此遭受了流言的攻擊,詆毀謾罵的帖子至今還是能在校園論壇搜到。隻是,這些事他是後來在和葉卷卷排練時為了多了解一下當初的事時知道的。
他對葉卷卷更多的是憧憬,他喜歡葉卷卷的音樂,並不帶私情。
他喜歡菲雪,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喜歡了。
現在菲雪終於願意跟他在一起。得償所願本該高興,可司眷心裡卻有些複雜。
也許,菲雪會想開的吧。
希望那時,菲雪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
從林柚那兒得知司眷和杜菲雪交往的消息,葉卷卷愣了愣,書中女主可沒有前男友啊。
“他們在一起了?”
看到她驚訝的表情,林柚才沒反應過來:“卷卷你乾嘛這麼驚訝?”
不是。
葉卷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會是自己記錯了吧。
想到那本書時隔那麼久,自己記錯的概率也挺大。
索性,葉卷卷不再糾結,杜菲雪和司眷目前對劇情的影響忽略不計,就算倆人真的交往也沒事。
葉卷卷搖頭,不再說什麼。
林柚見她隻是單純的驚訝,便沒說什麼。
隻是心裡還是有點可惜。葉卷卷做她的嫂子多好,就沒那杜菲雪什麼事了。
但這些話林柚隻在心裡過過,司眷也是腦子進了水才會看上彆有用心的杜菲雪。
林柚看著葉卷卷。
作為博雅這一屆的校花,實至名歸。
除卻出色的容貌,還會小提琴,並且能與被稱之為天才的司眷同台,本身實力就很強大。
林柚托腮,司眷怎麼就死腦筋呢。
歎氣,沒辦法。
對了,聽說葉卷卷報了好幾個補習班,周末都沒時間休息。勤奮又漂亮,本身就比一般人厲害,偏偏還努力。
林柚覺得自己也要稍微努力下了。
到了周末。
葉岐依舊跑出去不見人。
葉卷卷和以往一樣,被齊悅送到補習班。
補習班是一棟獨立的彆墅,環境非常好。
葉卷卷坐在靠窗的位置埋頭做卷子,理科本就是她的短板,必須花點心思才行。
補習班人不算多,基本上都是熟麵孔。
但今天補習班來了一位讓她意外的人。
“我聽說你在這個補習班就過來了。”休息的時候,林柚趕走坐在葉卷卷前邊的男生,“你發現了嗎,今天這裡新來了好幾個人。”
林柚這麼一說,葉卷卷也發現了。
除了林柚,還有好幾個生麵孔是今天剛來的。
林柚眨眨眼:“他們都是奔著你來的。”
葉卷卷:“我做了什麼?”
“噗……”林柚笑得雙肩都在顫抖,“你沒做壞事,不要怕。”
葉卷卷一臉無奈,她當然知道自己沒做壞事了。
林柚不再賣關子,說道:“你和司眷演奏的《貝多芬春天奏鳴曲》視頻網上轉發量很高,司眷本身就很出名,所以大家對你很好奇,出身葉家,美貌和才華兼備,還是博雅的校花,那些大少爺當然想要認識你。”
“哦。”
林柚見她完全不在意,忍不住笑:“看來那些大少爺都不符合呢。”
葉卷卷沒有接話。林柚話題轉得快,說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陸厭的兩個舅舅在爭他的監護權嗎?”
聽到這話,葉卷卷抬起頭。
“陸厭的舅舅公司本就因陸家起來的,陸家出事後,公司也一日不如一日,兩個人都恨不得跟陸厭斷絕關係。最近聽人說陸家的彆墅並沒有被收走還在陸厭的名下時,就開始打起了監護人的主意。”林柚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露出一絲嘲諷,很看不上這種吸血螞蟥,“我也是剛從長輩那兒聽說這件事,想著來告訴你。”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葉卷卷深吸一口氣:“謝謝你,林柚。”
“哈哈,不客氣~”林柚擺擺手,看著她笑:“看來這個消息對你有用,那麼我沒白來了。”
原來,她這麼在意陸厭啊。
林柚眯起眼,笑得跟狐狸似的。近距離看她的臉,更加賞心悅目了。
也難怪那些個大少爺現在都想要跟葉家聯姻,明明從前可都是避之不及呢。
從林柚那兒聽說陸厭的事,葉卷卷心中就放不下心來。
下午回家的時候,葉卷卷特意繞遠路去看陸厭有沒有回來,結果聽到裡邊傳來人的爭吵聲。
聲音很大,想聽不到都難。
“……大哥,小厭自小跟我親,現在到我家來生活對小厭來說才是最好的。”
“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現在還能照顧好小厭?”
“咱們誰也彆說誰,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男人一臉怒容,“小厭的彆墅我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動,再過兩年,小厭十八了,這房子還是小厭的。”
“哼,你不過是把自己的彆墅抵押給銀行,現在想霸占小厭的住處而已,說這麼漂亮乾什麼?”
“你胡說什麼!”
男人看向坐在沙發上,從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的少年,迫切地想要知道:“小厭,你想跟誰一起生活?”
陸厭耐心耗儘,抬起頭,看向客廳坐了一圈的所謂的親人。
小的羨慕地摸摸這,動動那,大喊:“媽媽,這房子好大好漂亮,憑什麼他能住這裡啊,我以後也要住這裡!”
“好好好,寶貝乖,你哥哥一個人住肯定冷清,你留下哥哥會很高興呢。”大的看向這個房子的目光,已經將其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因為自己在這些人眼中構不成威脅,這些人眼中的貪婪連掩飾都不掩飾。
放這些人進來隻是想一次性解決麻煩,沒想到吵起來太挑戰人的耐性。陸厭正要發作,眼角餘光瞥見外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陸厭率先起身朝門口走去。
“……陸厭,”葉卷卷朝他走去,“你沒事吧?”
撞進她擔憂的眼睛裡,陸厭安撫地朝她笑了笑:“沒事。這裡吵,你先回去。”
“可……”葉卷卷哪兒能被這樣說服。
陸厭手搭在她肩上,將她送到門口,平靜地說:“我隻是單純想跟他們聊聊,不用擔心。”
他眼中的堅持讓葉卷卷覺得自己再多說什麼反而是添亂。
葉卷卷深吸一口氣,說:“好。”接著,她又抬頭看向他,認真地說道:“陸厭,我還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所以我不會真的讓他們欺負到你頭上,我是葉家大小姐。”
葉家在這座城市非常顯赫。
葉卷卷並不介意利用葉家的名頭做一些什麼事,也樂得給薄幸冷血的葉父添麻煩。融合了原主的記憶,葉卷卷對自己的未來一眼就能望見。
站在他麵前的葉卷卷性子軟和,很少有什麼氣急的時候。
陸厭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像在安撫炸毛的小動物,眼底滿是憐惜。
“嗯,”陸厭唇邊帶著笑意,連帶著眉眼也變得溫和起來,“我的未婚妻是葉家大小姐。“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陸厭依然覺得新奇。但他不會再覺得好笑,而是覺得高興。
他的小姑娘是發自內心想要保護他。
目送她離開,陸厭轉身往回走。
“小厭,剛才門口的女孩兒是誰?”大舅媽眼尖,剛才那女孩兒那身氣質普通人家可養不出來,“難道是住這附近的人嗎?”
陸厭看葉不看她一眼,淡淡開口:“與你無關。”
“小厭,怎麼能這麼跟長輩說話呢!”大舅舅一臉不讚同,說道:“先不管彆人了,今天我們就是來說說小厭跟誰一起生活。”
陸厭剛坐下來,準備把話說清楚,卻看到原本吵鬨不休的熊孩子手裡提著一隻小白鼠走出來。頓時,陸厭眼底沉了沉,卻沒有開口阻止。
“媽媽,你快看,我找到了白色的老鼠!”熊孩子得意提著小白鼠的尾巴,“養在屋裡的籠子裡,就這一隻!”
“哎呀!寶貝,你哪兒抓的,這彆墅怎麼會有老鼠呢?”小舅媽仔細一看,發現這老鼠並不是普通的老鼠,可也不像倉鼠。生怕這老鼠咬到自己的兒子,小舅媽忙說:“寶貝,快把老鼠扔掉,多臟啊!”
“不要!”熊孩子扭頭就走。小舅媽急了,伸手就要搶,爭搶中,原本溫順的小白鼠一口咬了下去——
“啊!!哇嗚嗚嗚……”被咬痛的熊孩子狠狠地把老鼠扔在地上,嘶聲力竭地大喊“:“媽媽,我流血了……疼嗚嗚嗚……”
陸厭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白鼠,可惜了他耗費那麼多時間精力才培育出來的試驗品。
看著屋裡雞飛狗跳的場景,陸厭笑出聲:“24小時之內不送到市裡最好的醫院,他的手這輩子怕是廢了。”
少年像是在一旁看戲,笑起來的樣子令人不寒而栗。
熊孩子嚇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口氣提不上來哭昏厥了過去。
連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也打了個冷顫。
“陸厭,你在做什麼?!”小舅媽看著昏厥過去的兒子,心疼地朝少年發泄,“要是你弟弟有什麼事,你也不會好過!”
“我可沒有弟弟。”陸厭眼底一片冰冷,麵上卻是笑著,“我不需要監護人,以後也不要再來了,這裡不是你們能夠踏足的地方。”
明明是忠告的語氣,卻帶著一股子壓迫感,兩個成年男人心中一驚:“小厭,你還小,我們這是為你好……”
陸厭盯著說話的男人,全然沒了耐心:“滾。”
輕飄飄的一個“滾”字,屋內落針可聞。
蝕骨的寒意仿佛懸掛在脖頸上的刀,小舅媽也下意識噤聲,隨即抱著自己昏過去的兒子拉著自己的丈夫,到底還是孩子重要。
大舅媽一家看向陸厭的眼神帶著忌憚,似乎不敢相信才16歲的少年會有如此可怕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令人毛骨悚然。
短短五分鐘,屋子裡的人走得乾乾淨淨。
陸厭從櫃子裡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把被摔死在地的試驗品進行回收。
~
葉卷卷坐立不安,傭人見大小姐臉色不對,忙上前詢問:“小姐,您身體不適嗎?”
“沒,我沒事。”葉卷卷嘴裡說著沒事,卻還是放心不下陸厭那邊,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看。
臨走前,還不忘把家裡的兩個保鏢帶上。
葉卷卷是走路去的,陸家彆墅的大門並沒有關上。
原本以為會聽到吵鬨的聲音,走進了居然也聽不到人聲,也沒看到人。
身後保鏢小聲地說:“小姐,看庭院那邊。”
葉卷卷順著保鏢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陸厭蹲下身,手裡拿著花鋤在侍弄花草。
“那沒事了,你們回去吧。”葉卷卷讓保鏢回去,朝陸厭走去。
聽到身後的動靜,陸厭站起身,回過頭,語氣和緩:“過來了?”仿佛就知道她一定會過來一樣,臉上沒有半分驚訝。
反倒是葉卷卷有點不好意思:“唔。”
陸厭看著她無措的模樣,有些好笑:“放心吧,他們不會再來了。”
聽到他的話,葉卷卷稍微安心,忍不住問:“他們怎麼走的?”
“嚇跑的。”陸厭把手裡的苗種在土裡,澆上水。
嚇跑的?
葉卷卷眨眨眼,不知該不該信。
但聽他平淡的語氣根本沒放心上。
按照現在的法律,十六歲以上的未成年人能靠勞動養活自己,將被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完全可以不要監護人。
陸厭本身擁有爺爺所贈的價值幾個億的彆墅,至少他要養活自己完全沒問題。
若遇上慈愛的長輩倒也罷了。可陸厭兩個舅舅對陸厭隻有貪婪,對他們來說,陸厭身後的財富才值得下心思,沒有絲毫親情可言。
葉卷卷心情低沉,忍不住看向陸厭的方向。
見陸厭在侍弄土裡的嫩芽,完全沒將先前的鬨劇放在心上。葉卷卷不由又鬆了口氣,不由走過去:“你是在種花嗎?”
“這是卷心菜的苗。”嗯嗯?
卷心……菜?
她沒聽錯吧。
但看到陸厭完全不是玩笑的模樣,葉卷卷視線落在他腳邊類似雜草的植物。
仔細看,那好像不是雜草,分明是觀賞用的五色草。所以,陸厭不是在料理自家庭院,而是在謔謔自家花園。
陸厭似乎察覺到她的訝異,解釋:“天天出門買菜太麻煩,雖然水培周期短也方便,但我比較喜歡乾淨的土地生長出來的蔬菜。”他從始至終都帶著手套,每個動作都像是度量好的,跟做實驗似的。葉卷卷都看愣了:“我以為你在種花。”
“種花?”陸厭拿著花灑澆水,“隻是用來看的話,種它不是浪費時間嗎?”
是這樣嗎?
葉卷卷走向一旁花盆裡曬太陽豔紅的花,蹲下,說:“那它呢?”看起來沒有花莖,整朵花像是從土裡長出來的,拳頭大小,葉子細長,辨不出品種,卻很漂亮。分明被人精心飼養。
陸厭抬起頭,臉色微變:“彆碰!”
已經遲了。
葉卷卷像是被針紮到了般縮回手,刺痛的感覺從皮膚處傳來,狐疑地看著它:“這花看著沒刺呀。”
“你……”陸厭深深歎氣,顧不得手上的事,把手套摘下,抓住她的手往屋子裡走,“跟我過來。”
葉卷卷被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不一會兒,陸厭拿了個托盤過來,托盤上瓶瓶罐罐上的標簽讓人看不懂。
陸厭握著她的手,碰過花的手指已經變得紅腫起來。
“疼嗎?”
“稍微有點。”
陸厭抬頭看她一眼心虛的模樣,沒忍心責備,拿了中和毒素的試劑用棉花給她清洗手指,說:“下回不要碰自己不認得的植物,顏色越豔麗的花越危險,明白嗎?”
“嗯,記住了。”清涼的觸感緩解了手指的刺痛,葉卷卷對那花還是很好奇,“那花是你種的嗎,我都沒見過呢。”
“花的主人不是我,隻是代彆人養幾天。“陸厭說辭含糊。
“那是什麼花呀?”
“好了。”陸厭把她的手指纏上紗布,岔開話題,“這兩天記得過來這邊上藥,回學校前應該可以痊愈。”
葉卷卷頓時眼睛有光:“這個周末你會在家嗎?”
以前周末陸厭可都是見不到人影的。
“嗯,”陸厭把托盤拿走,“不要晚上過來就行。”
“為什麼?”
“你說呢?”
對上他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葉卷卷愣了愣,瞬間想到那一天葉岐凶狠的警告。陸厭該不會聽到了吧?--
葉卷卷尷尬地移開視線。
~
周末來陸厭家還是第一次。
葉卷卷這回乖乖巧巧,不再對庭院裡的花草生出多餘好奇心,看著他幫自己清洗差不多消腫的手指:“知覺恢複了,也不腫了,明天去學校應該不用纏紗布了吧?”
“嗯。”陸厭點頭,小姑娘恢複得不錯,基本沒事了。
葉卷卷看他仔細替自己纏上新紗布,嫻熟的動作賞心悅目,透著一股子沉穩冷靜的氣質,看著完全不像少年。葉卷卷忍不住脫口而出:“有點像醫生呢。”
聽到她的話,陸厭抬起頭,對上她溫暖乾淨的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微垂:“跟醫生差遠了。”
他可從來不救人。
因他喪命的人倒不知多少。
“沒有沒有。”聽到他否定自己,葉卷卷認真地望著他,“你很好,真的。”
見她突然認真的模樣,陸厭突然有了興致:“哪兒好?”
“腦子很聰明,細心又溫柔,而且很可靠。”葉卷卷笑著看他,眼睛有光,“未來可期。”
小姑娘發自內心的話讓陸厭有種自己竟真是這樣的人的錯覺。
陸厭眉眼微垂,小姑娘眼睛裡映射的竟是單純美好的東西。
那就永遠不讓她知道他卑劣肮臟的另一麵就好了。
陸厭唇角微微彎起。
“嗯。”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在零點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