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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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課,葉卷卷把小提琴放進琴盒，決定跟杜菲雪聊聊。
李思璐給她看的視頻葉卷卷平靜地看完了，不知道該說杜菲雪莽撞還是來不及想周全，堂而皇之地把視頻放出來。
這種漏洞百出的辦法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女孩子有虛榮心也正常,可做到這種程度就有點過了。
葉卷卷剛要出門,就被林柚拉住：“卷卷,不用擔心哦，有兩個人可氣壞了,所以這事不會拖到明天解決的。”
葉卷卷疑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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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裡依然討論地熱火朝天,其中也有不少堅定站葉卷卷，但聲音很快被淹沒。
就在大家繼續堆樓的時候,發現自己發言的帖子沒辦法跟樓了。
緊接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版主出來了。
置頂的帖子高高飄著。
大家下意識地點了進去。
沒有一句話,隻有一個長達五分鐘的視頻。
與其說是一個視頻，不如說是一個監控。
哪怕是夜晚，監控依然拍得非常清晰，連聲音都聽得見——
“菲雪看到你身體不適，讓我過來看看。”司眷的聲音很清晰，“葉卷卷,你沒事吧,我去叫醫生。”
“等等，不用叫醫生。”葉卷卷站起要阻止他,結果身子一個踉蹌，被司眷扶住手臂,接著林柚端著薑茶跑進畫麵。
“司眷你扶她站起來乾什麼！”林柚把薑茶放好,伸手摟住葉卷卷，回頭瞪他,“沒看到她痛得都出冷汗了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錯了。”司眷一臉歉意，“我不該把她叫過來的。”
林柚翻了個白眼：“是啊，把生理期疼得不行的女孩子叫過來參加晚宴，確實不該。”
司眷更加愧疚了。反倒葉卷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那麼誇張，我坐著休息一下就好。”
很快，有人把司眷叫走。
畫麵裡就剩下林柚和葉卷卷在一起喝茶。
……
視頻看到最後，大家都反應過來自己被愚弄了，生生給人當槍使。
氣憤的同時又覺得羞愧，本想去罵一罵造謠的人，卻發現帖子已經被版主鎖住了，無法跟帖。
不少人還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在版主的帖子下跟帖道歉。
事情真相大白，造謠者被禁了ID。
除了對造謠者的懲罰，便是接下來對論壇的整改。
林柚很遺憾。
結束地毫無懸念。林柚對杜菲雪很失望，太不耐打了，不過還是很高興能當天結束這樣的鬨劇。
畢竟這件事損失的是葉卷卷的名譽。
不過經過這件事，校園論壇也會整改了。
至少不會讓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再次變成今天這樣的鬨劇。
林柚覺得事情並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葉岐發起狠來怕是很難收場。
因為，彆人不知道，她卻知道這件事之所以這麼快結束是因為葉岐。
校園論壇版主身份成謎，也沒有人能查到皮下是誰。因為誰也不會想版主就是跟在葉岐身後的周郝。
論壇上的事很快解決了。
發帖人袁靜被校方警告，連同幕後的杜菲雪一起得到了應有的處罰。
事情在論壇公開的時候，引起一片嘩然。
緊接著，論壇版規重修。
葉卷卷看了眼發帖人，披著深紅色馬甲，是版主發的帖子。
總感覺，一切都順利過頭了。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收起手機，葉卷卷悄悄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陸厭。
那天，她把陸厭氣得發抖，至今都沒機會和陸厭說上一句話。
原本她鼓起勇氣搭話，卻被人打斷，整個人都焉了，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和好。
葉卷卷對自己的慫感到無奈。
因為緊張，葉卷卷都開始出汗了。
突然，葉卷卷意識開始昏昏沉沉，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好熱。
算起來，今天是第三天。
下課了。
教室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葉卷卷枕著自己手臂，意識漸漸被黑暗吞噬。
……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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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伸手就能碰到他。
葉卷卷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意識消失前，葉卷卷迷迷糊糊地想，醒來後應該會在醫院吧。
黑暗吞沒意識。
微涼的氣息包裹著她，葉卷卷意識像是墮入了深海。
很舒服的感覺，完全沒有記憶裡炙烤般的痛苦。
~
陸厭抱著她往醫務室的方向走。
博雅有兩個醫務室，就近原則，陸厭帶她去了藝術大樓旁邊的醫務室。
值班的醫生看到他抱著一個女生進來，忙問：“同學，出什麼事了？”
陸厭麵無表情，冷淡地開口：“她睡著了。”
哈？
醫生愣了下，就看到陸厭直接把人抱到裡麵空出來的床上。
葉卷卷的情況太奇怪了，明明一開始呼吸急促，心率也失常，可隻一會兒又恢複了正常，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聽診器借用一下。”陸厭摘下醫生衣服上的聽診器，還是要更加仔細確認一下。
醫生覺得這個地方不是大少爺大小姐的玩樂場所，可這男生的舉動讓人猝不及防，戴上聽診器的模樣並不像在過家家。
“這位同學，她到底是失去意識，還是睡著了？”醫生到底還記得自己的指責，雖然躺在床上的女生看起來臉色並沒有什麼異常。
“彆出聲。”陸厭把聽診頭從她胸口移開，她隻是單純地睡著了。陸厭把她的校服外套扣子重新扣上。
就在這時，原本像是睡著的葉卷卷羽睫微顫，緩緩睜開眼睛。
見她醒來，陸厭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摘下聽診器。
“陸厭？”葉卷卷眨了眨眼，確定不是做夢，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傳來，是學校的醫務室。葉卷卷看著他，反應過來：“是你送我來醫務室的？”
“嗯。”陸厭淡淡應了聲，問：“你最近沒有好好休息麼？”
想到自己突然在教室失去意識，葉卷卷不想住院，試圖蒙混過關：“是啊，睡了一會兒稍微好多了。”
陸厭看了眼時間，睡了10分鐘而已。
不過，她的身體確實恢複了正常。
不管是心肺，還是脈動，都是正常的頻率。
身體沒有任何異常。
那時她突然露出那副痛苦表情的模樣，就好像是他的錯覺。
“遇上什麼難辦的事了嗎？”陸厭忍不住這樣問。
葉卷卷看著他，點頭：“對。”
“是什麼事？”
“你能不能不生我氣了？”
她水潤的眸子映著他的模樣，忐忑不安。
陸厭微微怔住，是因為自己麼？因為在意他所以露出了那樣痛苦的表情？
可為什麼……陸厭突然歎了口氣，抬手撫上臉。
內心竊喜，又有點焦灼，更多的是想要把這個小姑娘好好地抱在懷裡。
可這裡是醫務室，旁邊還有個礙事的醫生在。陸厭隱忍著自己的情緒，放下手，平靜地說：“不生你的氣了。”
“真的？”葉卷卷笑顏綻開，“太好了。”
她為這事擔心了好久，幾乎要寢食難安了。
現在聽到他親口說不生氣了，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這麼高興？
陸厭似乎被她的笑顏感染，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些。
旁邊的醫生看得很無奈：“兩位同學，已經放學了，該回家回家，該回宿舍回宿舍。”
看醫生表情，似乎被誤會了。
葉卷卷忙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謝謝醫生，那我們回去了。”
說完，拽著陸厭就走。
“你真的沒事了？”
“沒事。”葉卷卷隻差沒跳一圈，“我現在特彆好。”
大概是昏迷期間陸厭抱著自己，她幾乎沒感覺到太過痛苦，很快就恢複了意識。葉卷卷站在他身邊，停下腳步，仰著頭望著他：“幸好有你在，陸厭。”
陽光落在她眼底，暖暖的笑意暈開。
她的美麗像初雪般無瑕，嬌憨的模樣惹人愛憐。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陸厭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小姑娘，但這種心悸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新奇。
這是隻有眼前的小姑娘能給予他的感覺。
不曾嘗過情滋味，以至於自己恍若毛躁的小鬼，總為此焦慮不安。他本以為，自己應該會更加遊刃有餘，卻總因她而變得不再像自己。
陸厭心中萌生出了一種渴望。
好希望她快些長大，好希望能夠真正擁有她。
不僅僅是這樣看著她，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心情變得迫切起來。
“陸厭？”葉卷卷見他用一種辨不清情緒的眼神看著自己，沒來由一陣汗毛倒豎的感覺襲來，像是突然間被獵食者盯住。
就在葉卷卷下意識地想要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時。陸厭恢複了往日的平淡模樣，看著她，說：“回家吧。”
葉卷卷恍然回神：“嗯，一起回去。”
那一瞬的異樣感消失，她自然地與他走在一起。
看著身旁毫不設防的小姑娘，陸厭眸色微沉，要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太簡單了，
但陸厭知道，小姑娘對自己並無情愫，她的感情很單純，自己貿然反而容易驚擾了她，被她推遠。
陸厭眼眸微垂，若是在他的世界，這樣的小姑娘根本活不下去，像金絲雀一樣隻能依附他而活。而他，隻需要等她成年，就可以得到她的全部。
不費吹灰之力。
“陸厭，到了哦。”葉卷卷頭一回見他走神，伸手輕輕拍了拍他，“你怎麼了？”
陸厭微微側頭，便撞進那雙乾淨溫暖的眸子，她的擔心一覽無遺。
突然，陸厭清醒了過來。
“想一些事。”陸厭移開視線，自己竟然變得這麼急切，在那雙乾淨的眼睛裡，自己的卑劣仿佛是根種在了骨子裡，不堪入目。
“葉卷卷。”
“嗯？”
“我會一直在。”
所以，你隻需要看著我就好了。
葉卷卷微怔，她知道他說的沒有其他意思。那個時候因為突然欣喜得救，忍不住說出“幸好有你在”這樣的話，那句話有感激，也有不安的成分。所以葉卷卷沒想到陸厭這麼敏銳，還用這樣的方式回應自己，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瞬間煙消雲散。
她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陸厭，自己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過著普通的生活。
心中感激無以言表，葉卷卷忍不住傾身抱住他，深吸了口氣，笑著說：“你這句話我很高興，真的，謝謝你陸厭。”謝謝你救了我。
突然被她這樣抱住，陸厭有些沒反應過來，手撫上她的背。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住他，少女的體溫、氣息，他能清晰地感知。很溫暖，乾淨的、帶著少女獨有的馨香。
他深吸了口氣，多麼好的姑娘，可惜被自己喜歡上了。
陸厭忍不住自嘲，心中卻並沒有放手的打算。
懷裡的溫熱離開，陸厭手指微微蜷縮。
鬆開手，陸厭下車。
葉卷卷把車窗搖下，探出腦袋望著他笑：“陸厭，你吃手工曲奇嗎？”
陸厭看著她，眼底多了些溫度：“我不討厭甜食。”
“那太好了。”葉卷卷朝他揮手，“明天見！”
目送車子遠去，陸厭輕輕笑了一聲：“明天見。”
他竟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這種心懷著希望活著的感覺，他已經不是行屍走肉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喜歡上這個有她存在的世界。
葉卷卷。
或許就這麼生活在這個和平的世界也不錯。
這個世界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虛假不真實。
因為，那個小姑娘是真實的。
所以他不會再想要去破壞這份虛假。
隻要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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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周六。
葉卷卷上完補習班回到家，直奔廚房。
製作曲奇並不難，而且烘焙也是她的小興趣，以前也做過。
隻是心血來潮，想要為陸厭做些什麼，想到陸厭似乎對甜品挺喜歡的，所以靈光一閃想著做自己擅長的曲奇給他。
隻是她的一份心意。
廚房，趙姨見她拿出製作蛋糕的工具和，不由問：“小姐，你是要做蛋糕嗎？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我想做些曲奇送人。”葉卷卷說道：“我一個人能行。”
聽到她說是送人的，趙姨不再要求幫忙：“那要是需要什麼叫我。”
“好。”
葉卷卷在廚房忙碌，滿屋子飄著曲奇的甜香味。
葉岐一回家就聞到了，家裡傭人都不會在這個點做蛋糕，便問：“葉卷卷在哪裡？”
“小姐在廚房。”
葉岐轉身去了廚房，一進門便看到葉卷卷忙碌的身影，以及桌上好幾盤的失敗品。
“你在乾什麼？”葉岐雙手抱胸，不知道她哪根弦搭錯了來禍害廚房。
“葉岐？”葉卷卷驚喜他的回來，拿起一塊曲奇遞他嘴邊，“幫我嘗嘗味道，我味覺都麻木了。”
葉岐滿臉嫌棄，腦袋後仰：“你要謀殺親弟弟嗎？”
“什麼謀殺，我就想讓你幫忙嘗嘗甜度。”葉卷卷也很喪氣，她以為自己會很順利的，但好像手藝生疏了許多，不是烤焦就是比例有點差錯，以至於到現在都沒做好。
看到她沮喪的模樣，葉岐看了眼嘴邊形狀奇怪的曲奇，張嘴咬了一口。
“感覺怎麼樣？”葉卷卷一臉期待。
葉岐細細咀嚼，很中肯地說：“雖然賣相一般，但味道還行。”“太好了。”葉卷卷終於鬆了口氣，按照這個比例再做一份就好了。
半個小時後。
葉岐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把烤盤拿出來，很普通的曲奇餅乾，他的姐姐絕對說不上心靈手巧，配比的時候還手忙腳亂，該說笨拙還是笨拙。
但葉岐還是忍住了，甚至上手幫她。
看到她把烤好的曲奇放涼，拿出透明的方形餅乾盒，準備把放涼的曲奇放進去，還拿了漂亮的貼紙，一看就不是做來自己吃的。
他的手殘姐姐為了某個人，居然親手製作餅乾，那人是誰？
葉卷卷把成品裝在紙袋裡，明天好拿給陸厭。
就在她大功告成的時候，葉岐審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拿來送人的？”
“是啊。”葉卷卷毫無隱瞞，“我自己吃的話直接買就好了。”
葉岐：“……”
憋了會兒，葉岐問：“這麼醜的曲奇，你拿來送誰？”
“陸厭。”葉卷卷回答完才反應過來被弟弟給損了，瞪圓了眼睛，“這是心意！”
看葉卷卷這幅坦蕩蕩的模樣，葉岐都覺得自己想多了。
陸厭雖然與姐姐有婚約，但解除是遲早的事。不過，她對陸厭的態度還是有些不一樣。
雖然看著並不像是戀愛的感情，但陸厭對他姐姐明顯並不單純。
讓人暴躁。
葉岐嘖嘴，他也做不出棒打鴛鴦的事，那樣豈不是跟那個男人一樣了麼。
那個可怕、不擇手段的男人，卻是他和姐姐的父親。
內心膽小卻很溫柔的姐姐，不該再次遭受那樣的事。
這一次，他一定要護著她，就算那個人是父親，他也要護住她。
幼年時的無能為力，他不想要再一次經曆了。
葉卷卷把曲奇裝在紙袋裡，抬起頭便看到葉岐站在那兒走神，便叫了一聲：“葉岐？”
“怎麼？”葉岐看她。
葉卷卷眨眨眼，遞給他一個精致漂亮的束口袋，裡麵裝著做好的曲奇，笑著說：“這是給你的。”
葉岐似乎有些驚訝，接過那袋曲奇。
“那我走啦。”葉卷卷抱著紙袋離開了家。
葉岐看著手裡曲奇，皺眉：“我又不喜歡吃甜食。”
說著，他拆開束口袋，拿出一塊曲奇放嘴裡，哼了一聲：“給的這麼少。”
~
葉卷卷帶著剛做好的曲奇出了門。
陸厭家離得不遠，葉卷卷決定自己走路過去。
路上，葉卷卷還是用微信聯係了陸厭。
陸厭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小姑娘抱著紙袋望著她，笑得很開心：“太好了，你在家。”
知道她今天要過來，他才沒走。
而且，還有一件讓他在意的事，必須當麵問她。
“這個給你！”葉卷卷把抱著的紙袋給他，笑：“我做的曲奇，給你嘗嘗。”被她的笑顏所惑，陸厭定了定神，伸手接過，說：“進來吧。”
葉卷卷跟在他身後走進陸家。
這一次，葉卷卷發現庭院好像又變禿了。
上次那養在花盆裡的花也不見了。葉卷卷視線突然被不遠處一棵金燦燦的金桔樹吸引。
就在她想要去確認一下那到底是不是金桔樹的時候，剛邁出一步，陸厭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彆亂跑。”
他的手指很涼，力度不大，卻讓人沒辦法輕易抽出手，葉卷卷看向那棵金桔樹：“那是金桔吧？”
“嗯。”陸厭見她不死心想要去看，想到今天並沒有把有危險的東西搬出來，便鬆開手，“隻是普通的金桔樹，沒什麼特彆的。”
“我能去看看嗎？”葉卷卷滿心好奇。
陸厭無奈，歎氣：“隨便你。”
葉卷卷蹲在長勢甚好的金桔樹前，家裡其實也種了這種金桔樹，是用來觀賞的，而且絕對沒有這棵生得好。滿樹的果子金燦燦的，水分飽滿，酸酸甜甜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陸厭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眼神，有點想笑，隨手摘下一個，遞她嘴邊：“要吃嗎？”
“嗯！”葉卷卷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好吃。連帶著被曲奇弄得失靈的味覺都回來了，葉卷卷吃得一臉滿足。
陸厭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就這麼咬，柔軟的唇擦過指尖的那一瞬，像著了火般，心臟的鼓動變得不受控製。看著她濕潤的唇，陸厭愣了愣，隨即移開視線。
接著，又沒由來得對她這樣毫無防備的模樣感到氣惱。
葉卷卷吃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看到他濕潤的手指，葉卷卷有些不好意思，快速伸手從他指尖接過剩下的半顆放嘴裡。
陸厭也回過了神，站起身：“進屋坐，外邊太陽大。”
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陸厭本身就性格冷淡，看起來也完全沒在意自己把他手弄濕了，葉卷卷也瞬間把這事兒忘到了腦後。
進了屋，葉卷卷剛坐下，陸厭給她端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