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郝左耳進右耳出,並不放心上,偏偏麵上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樣。看到他這樣,教官頓時也覺得說得過了,停了嘴。
周郝出現的時機剛好,葉卷卷和陸厭正準備一起離開,現在捎上了他。
“這個又是怎麼回事?”見有一個下來,有教官忍不住皺眉。
“我到的時候,他什麼事兒也沒有,自己放棄的。”陪同周郝下來的教官語氣無奈。--
葉卷卷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或許濕衣服穿得有些久,她受了涼,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周郝問。
葉卷卷搖頭:“沒事。
因為葉卷卷堅持說自己沒事,便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葉卷卷,葉卷卷高燒不起。
家庭醫生來過,說是因為疲憊外加著涼,所以病倒了。
齊悅幫她請了假。
葉卷卷燒得迷迷糊糊,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正常地發燒,頭昏腦漲,身上又冷又熱。
不是反常到令人痛苦的滾燙。
期間,周郝來看過她。
葉岐去給她端熬好的粥,屋子裡隻剩下周郝和葉卷卷。
看著葉岐鞍前馬後照顧人,周郝覺得新奇又再一次知道葉卷卷在葉岐心裡是什麼地位。
就是親爹,也沒見葉岐伺候過一次。
燒剛退,葉卷卷麵色緋紅,眼神還有些飄。
“謝謝你來看我。”
“不客氣,隻是那天見你臉色很差,有點在意。”周郝覺得自己不該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事情沒發酵還好,發酵後就怕發生什麼難以挽回的事,主要是陸厭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了。
“葉卷卷,你怎麼看陸厭的?”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葉卷卷腦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什麼怎麼看?”
“從你出院開始,就對陸厭的態度不同於常人,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時候你對陸厭大約隻是純粹的友善,並沒有其他。”周郝不同於往常那樣一句話反複斟酌幾遍才說出,“但那天,我看到陸厭抱著你,你低著頭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情,所以並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是什麼模樣。”
葉卷卷懵怔了片刻,什麼意思?
“那天我因為沒等到你,就往回走,結果看到水潭邊,陸厭抱著你。”周郝見她目露詫異,說道:“我沒打算打擾你們,就沒出聲。但那個時候的陸厭很危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很危險?”
葉卷卷很詫異周郝會用這個詞來形容陸厭。
“嗯,他的偏執和惡意對外人不加掩飾,隻在你的麵前加以偽裝。這樣的人盛怒之下容易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而這些是可能會傷害到你。”周郝很少用這樣的方式把事情掰碎了來說,“如果無法駕馭一匹烈馬,過於執著便容易給自身和身邊的人帶來痛苦。當然,我知道你不是我所認知裡的普通女生,葉岐很擔心你,我也是。”
葉卷卷對上他坦誠真摯的雙眼,在記憶中,周郝不管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強烈的距離感,說話也十分慎重,從來不會將自身想法用大白話講出來。
可現在,周郝卻用一種過於誠摯的眼神看著她,很溫柔。
仿佛,這樣的周郝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你的話我會聽進去的。”葉卷卷望著他,笑了起來,“謝謝你,周郝。”
見她露出這樣的笑顏,周郝也笑了起來
:“不客氣。”
推門進來的葉岐見倆人相視而笑的模樣,總感覺自己被隔離了開來:“你們在聊什麼?”
“野外生存的後續。”周郝看向葉岐,說了一句,“要是當時岐哥也在就好了。”
這句絕對是周郝的真心話。可惜在場能聽懂這句話什麼意思的人,也就隻有兩個人了。
葉卷卷覺得,周郝又變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沒寫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