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oさん
拝啟
好久不見,近可安好?
聽聞你和Fumi成功入讀雄英高中英雄科,恭喜。
一年前春假後未曾相聚,心感憾意。
下周雙休日是否有幸能邀請到兩位參加我設下的私宴?
地址在浮世繪町一番街的化貓屋,靜待你們的回信。
謹祝,安好。
敬具。
麵對著窗戶的矮桌在窗簾的陰影下呈半明半暗的詭異色調,一封已展開的信靜靜的躺在光與暗的交界處。
水流聲從旁邊的小隔間中響起,沒過一會兒,穿著一件大碼T恤和四角內褲、頭發紮了一個朝天小揪的直純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提著剛剛洗好的校服,跨過地板上的蒲團向涼台走去。
“直純,晚飯來我們這裡吃吧?”
“小純,晚上冷,穿這麼少小心生病啊。”
擺弄著晾衣架的直純手下的動作一頓,抬頭露出了一抹憨笑,對著對麵的兩位收衣服的主婦婉拒道“我已經吃過了,謝謝,大石阿姨。我的體質很好不會輕易生病的,放心吧清水阿姨!”
關上門,外麵的談話聲仍然清晰。
“小純真是個好孩子啊,比我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好太多了!”
“就是可憐他的身世……哎,不提了不提了。”
“聽說你家秀一郎免試免學費進了青學高等部?秀一郎從小就是不讓大人費心的好孩子,哎,越說越覺得我家那小子——”
直純關上臥室的門,下樓向廚房走去,同時也將外麵的談話聲隔絕在門的另一邊。
冰箱裡還有一份豆腐和些剩下的米飯,豆腐可以和醬料調拌一下,米飯直接握成飯團好了,他記得前兩天他剛買了梅子。
獨自一人生活,想吃什麼都可以自己做也是很不錯的……他俯身從冰箱裡拿出豆腐和米飯,從後麵滑下的發絲軟軟的搭在他的臉頰上。
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得震動起來。
“七點了嗎…… ”直純低聲自語了一句,一邊熟練的握了一個形狀完美的飯團,豆腐切成丁簡單的調拌一下就好,一頓晚餐花了不到十分鐘就能做好。
他八點要去打工,一直到晚上十一點,薪資十分不錯,最重要的是這份工作不會影響到他的學習,所以在開學時他辭退了不少工作,卻獨獨留下了這一個。
工作地點在銀座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酒吧,他的工作內容是在夜晚八點到十一點這段最為忙碌的時間擔任調酒師的助手,幫他調製一些熟客指定的雞尾酒。
酒吧名為‘伊甸園’,一個供予人們歇息、小聚的樂園。
調酒師佐佐倉溜也是這個酒吧的店主,直純與他的相識還是在三年前。
那時他不過11、2歲,因為一些事情而急需要錢財,所以他冒然選擇了一家極其混亂的酒吧,在裡麵當‘酒童’。
佐佐倉先生就是在那裡發現了他,得知他因為急需錢財而打這種黑工的時候還讓他來到了他的酒吧,擔任他的助手和學徒。
“佐佐倉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今天好早啊。”
他來時,佐佐倉先生正在擦拭著吧台後麵的酒櫃,這個足足占據了一麵牆大小的酒櫃上規整的擺放著各種原料酒,每天都需要佐佐倉先生細心的擦拭。
直純在酒吧的隔間內更換上酒保服,仔細的洗了一遍手後,拿出乾淨的抹布擦拭著吧台和供給客人歇息的桌椅。
“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今天你早點回去吧。”佐佐倉溜道。
“沒關係,新的學校離家不是很遠。”
自己受佐佐倉先生太多照顧了,直純不會允許自己得寸進尺下去的。
幾年的相處下來,佐佐倉溜對直純的性子早已有了幾分了解,聞言,也不再堅持自己原本的打算。
他們聊起了直純的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