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很多事情直純都還沒有搞明白, 這裡顯然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壓切長穀部並非是本丸中最早到來的一柄刀, 但卻是與楠直純相處最久的, 他足夠了解他的主公。
“這是刀賬,連接著本丸的最中心位置, 您將靈力灌入其中即可隨意召喚我們。”
“……靈力?”自認自己處於科學側的直純有些懵逼的看著壓切長穀部。
他雖然從花開院柚羅那裡聽說過這個概念, 但恕他直言, 他連禹步都沒學會。
“失禮了,靈力是身體的一種自然力量。人類的體內多多少少都有著靈力的存在,但區彆在於多與少。”壓切長穀部為他年輕的主人解釋著靈力是概念。
楠直純的靈力並不算強, 直到四年前、也就是他二十一歲的時候才陸續鍛造出了對靈力要求更高的稀有付喪神, 在參與了聖杯戰爭、沒有聖遺物便召喚出了舊劍後,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變得殘破不堪……
到了最後,他們將本丸安置在了一處神社中,借助人們的信仰來替代靈力。
直純接過壓切長穀部遞給他的刀賬, 在手指觸碰到刀賬時,他敏銳的察覺到手中的刀賬正在向他的身/體汲取著什麼。
靈力灌入刀賬之中時, 壓切長穀部的眼眶一熱,熟悉的靈力讓他不免又想起了那個在病榻上雖以行將就木卻仍然心掛著他們的主公。
“刀賬是您召喚我們的便利工具,它連接著本丸,如果有需要您拿著刀賬念著需要召喚的付喪神即可。上麵也有我們的刀種等各種說明。”
聽起來並不是很複雜。直純點了點頭,將刀賬往口袋一塞,有點大……攜帶有點困難啊。
“刀賬是可以被其他東西代替使用的,例如手機軟件,但這需要時之政府的幫助。您的世界並沒有時之政府的存在, 所以……”
“時之政府又是什麼?”直純一頓,歎了口氣繼續道“你先回那什麼本丸中吧,其他事之後再談。”
一下子接受這麼多信息,他腦子再好使,現在也有些頭疼了。
“是……”壓切長穀部躊躇一下,繼續道“主公,您是被什麼人重傷了嗎?”
雖然直純身上沒有傷口,但不論是房間中隱隱的血腥味還是另一邊殘破、且儘是血漬的衣服都讓壓切長穀部無法釋懷。
“說起來,可能你會知道……襲擊我的人是六個身材高大、穿著盔甲手裡拿著日本刀的怪物,他們身後還有尾骨,眼睛和身上都泛著冷色的火焰。”
“莫非是檢非違使……”壓切長穀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他的主公、十年後的那位在臨終前提到過,他向聖杯許下這個願望,就相當於涉足了過去,很可能會引起檢非違使的注意。
“我差點命喪它們之手,也許如果不是你的主公……嗯,也就是未來的我向你說的什麼聖杯許下了願望,也許我已經死了吧。”
直純看壓切長穀部的臉色就知道了,自己十有**是被那什麼檢非違使乾掉的。
“嘛……”他撓了撓頭,擺出了一副自己並沒有把這當回事的表情。
“主公,隻有我等付喪神的刀才能傷害到那些檢非違使,它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次攻擊您,請您攜帶著在下的本體,一旦有危險發生,在下可以第一時間保護您。”壓切長穀部單膝跪地,真切道。
“……要不然你先跟著我吧,也沒什麼好藏著的。”直純道,他也有些怕那些家夥再突然出現。
“是!”壓切長穀部鬆了口氣的樣子,連忙應道。
能親自跟在主公的身邊當然是最好的。
門被敲響了,相澤老師的聲音從外麵響起“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相澤消太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目光直接放在了房間裡的另一個陌生的成年人。
“你是誰?”他敏銳的察覺出這個人並非是直純的個性召喚物。
“老師老師!他是我的新能力喲!”直純有些嘚瑟的對著相澤老師說道。
相澤消太用眼神威脅他,要他好好解釋這件事。